“到糜氏之梧邸了!”甄叔的声音将张和唤回了现实,糜家的大门就在眼前,周围跟随的亲众立刻开始敲锣打鼓,示意糜府打开大门。
而后自有媒婆喊道:“恭请新娘子上花轿!”花轿就稳稳当当地停落在糜府门前。
高骑在火鳞驹的张和,高声吩咐随从道:“发喜钱。”一溜的童子端着锦盒就逢人派发喜钱来。这却是古代婚俗原本所没有的。在大发喜钱的等待中,足足一炷香后,盖着凤冠霞帔的新娘子才在诸位七大姑八大姨的陪伴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哭啼啼地走了出来,身后可是糜竺两兄弟,目送小妹出嫁。
“哦!——”门外一阵欢呼,“新娘子上花轿喽!”
张和坐于火鳞驹上,静静地目视着新娘子缓缓坐入花轿中。然后朝周围的人群一抱拳,策马带着新娘子与送亲队伍等无数嫁妆,一路敲锣打鼓、浩浩荡荡的朝自家张府走去。
“哦!新娘子出嫁咯!新娘子出嫁咯!”街道上的孩童,欢天喜地跑个正欢,热热闹闹的场面,让张和浑身都紧绷着,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紧张啊!呵呵。
“时间就这样停止了么?“就在张和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后,已然看见典韦与李典、乐进与陈五,张胖等人带着一众仆役,等在府外迎接。甄喜则留在大堂,吩咐着家丁丫鬟忙忙碌的很。厨房么、自有鲁大康负责。说实在话,鲁三的厨艺,还是顶呱呱的。
回到自家门前、张和便翻身下马,来到花轿前,自有丫鬟拉开锦帘、然后张和很是小心地扶着新娘子糜氏跨过正门的火盘与门槛,算是过了门。
这次参加张和婚礼的宾客,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其中不乏徐州的达官贵人,连太守陶谦,也命人送来一份厚重的赠礼到了场。更不用说糜家的亲朋好友了。几乎人人都入了席,为了宴请这些老乡,张和可是豁出去了,大摆酒席上千桌,可称得上是逾越之举了。好在有酒有菜招呼就行了,材料还行,八菜一汤。但这样也将花销掉了张和上千金,呵呵,这个婚礼真算的上是奢华了。
“请新郎新娘对席!”陈扬声道。
张和依言坐在了婚席地右侧,而糜贞亦在陪嫁丫鬟的搀扶下,坐在婚席左侧,与张和相对而坐。
“沃盥!同牢!”陈纪声音响起。
一盆清水摆在了张和与糜贞的中间,两人的手伸在同一盆中,清洗了双手,算是完成了“沃盥”。自有伴童立刻将水盆撤下,又换上一碗酱猪肉与两双食箸,两人亦是同食了同一碗中的食物,算是“同*”。
“请二位新人合卺!”
接下来换上来的是两杯酒水,该是交杯酒了,张和总算是遇到一种他熟悉的仪式,按照礼仪先是饮下半杯水酒,又与糜贞交换了她的半杯酒。当张和俯首看到糜贞杯沿上的津迹时,一股不知是酒香还是唇香的气味飘来,再朝糜贞看去,小语嫣面上已是羞红一片,当下张和心神一荡,将那糜贞的半杯酒水饮下,伸手便伸向她发髻上的那束红樱。
“请稍等……新郎官。”陈纪的声音有些尴尬,指了指糜贞手上的酒杯。张和这才发现,王语嫣尚未饮下自己的那半杯水酒,自己这“解缨”的动作急了些,遂讪讪地收回手去。这搞笑的一幕又是引起堂下的宾客一阵哄笑。哈哈、这新郎官也太猴急了吧。
“请新郎解缨!”待阎圃音落,张和这才将手再度伸向新娘子,从那丝滑般柔顺的秀发中,解下了一束红缨。
然后陈纪从丫鬟的托盘中取过金剪刀。在张和和王语嫣身后,分别用金剪刀剪下两人的一束头发,又交由糜贞用红绳结好,算是完成了这步“结发”的步骤。
接着,陈纪一手握住张和,一手握住王语嫣,郑重地向众人宣布道:“新郎,张和,表字云天,年庚二十六,冀州邺城人士,乃张家长子。新娘,糜氏,年庚十六,徐州人士,乃徐州糜家之女,现在——请两人执手!”
说着,在陈纪的牵引下、张和感觉自己的左手,握住了一只小巧柔软的小手,心中一阵温暖,“执手”,进行过这步,糜贞终于是自己的妻子了!张和有些激动,抬眼望向糜贞,糜贞亦是娇羞望着自己,那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让张和明白了何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含义。
“礼毕!送新人入洞房!”陈纪的高声一呼,代表了张和大婚仪式礼毕。大堂之中顿时一片欢腾喜庆,成亲之后,张和陪着贞丫头,好好地度起了蜜月,游山玩水,闲逛花街,呵呵,是真的花街,张和命人布置的。如梦如幻般,哄得小丫头,那是月牙般的眉头,就没有落下来的时候。
甜蜜的日子,随着四月的到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