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的慎重考虑,鉴于凌羽和他的队员的潜在破坏力,以及他们不服从指挥,目无法律的行为先例,我认为对他们进行通缉管制是必要的,我承认我不清楚你们所谓的‘查尔’的计划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总统,我不能容忍有人在同盟领土上自行其是,至民众生命于不顾,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同盟现任总统,黛博拉.弗朗西斯给杨成泽的秘密邮件。
***
“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姑娘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
就在罗根见到夏洛特的时候,战区司令部三层的食堂里,艾德里安.爱因斯坦.冯.席勒,罗根这位位高权重的表叔拿起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嘴,看着对面的老人。
“他是那个克伦威尔的女儿。”坐在对面的中将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而后摇了摇头,“我一点都不奇怪。”
“我看过她的履历了,缪拉。”艾德里安放下叉子,看着缓慢咀嚼着肉类的老人,“如果你说她只是为你那个不孝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说都有点太夸张。”
“她是克伦威尔家的女人。”缪拉.渥佛根.冯.席勒,也就是罗根的父亲,将嘴里的牛肉缓慢地咽下去,而后重复了一遍,“而且,你不懂女人。”
“好吧,我不懂女人。”艾德里安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他终身未婚,对缪拉的调侃毫无办法。
“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开玩笑的时候都是这样一幅扑克脸,所以你儿子才不愿跟你见面。”似乎是被面前的老人刺激了一下。艾德里安回敬了一个玩笑,不过却没有纠结,而是继续发出了感慨,“不知道这个夏洛特能不能搞定你那个难搞的儿子。”
“她是克伦威尔家的女人。”罗根的父亲第三遍用同样的话语回答了自己的这个表哥,不过,这次老人破天荒地补了一句。“我那个不孝子还没有到可以安安心心在前线终老的日子。”
艾德里安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
“我唯一不扭头就走的理由,只是因为这是总统的命令。”
罗根.克雷格走到旁边的沙发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所以你最好把总统怎么布置的任务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如果有任何欺骗我都会欣喜若狂,因为我可以庆幸终于不用和你这个牛皮糖搅在一起了。”
“我听说过去的十几年。你一直对女性很友善。”似乎对于罗根的敌意和这个绝对算不上好的开场早有准备,夏洛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眼镜布,轻轻地擦拭着手中的黑框眼镜,“看来是我误会了?”
“我遇到过很多想要杀了我的女性tf,我没有对她们友善的余地。”
罗根抬手解开领带和衬衫的风纪扣,转身拉开了沙发旁边的冰箱,“同样,我对差一点就毁了我生活的女人也友善不起来还真是抱歉。”
“这个借口和当年离家出走时候的一样烂。”夏洛特伸手揽了一下自己酒红色的长发。重新戴上眼镜,“给我一瓶冰水。”
“看在总统的份上。”罗根犹豫了一下。取出一瓶冰水甩向夏洛特,自己拿出一罐牛奶,“记得走的时候结账。”
“英国已经正式加入同盟了,”夏洛特拧开瓶盖,端着水瓶开口,“你还是很喜欢喝牛奶。”
“所以你倒是想要和我闲聊。还是打算告诉我总统到底是什么任务?”
罗根捧着牛奶,却没有打开,而是冷冷地看着夏洛特。
“好吧。”
夏洛特将没有喝的冰水重新拧上,放在桌子上,转头拉出了全息屏幕。
“2180年1月3日。同盟,骑兵队和aca保守派官员在格陵兰岛的一个秘密设施内召开会议,会议当晚遭到炸弹袭击,82名三方高官死亡,同盟调查后认定凌羽一手导致了这件事,理由是凌羽代表了不愿意停战的激进派军官。”
夏洛特停顿了一下,看向了罗根,“你相信吗?”
“不信。”罗根平淡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信,”夏洛特对于这个回答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我来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吧,这是总统授权的解密文件。”
“洗耳恭听。”罗根的表情终于稍微友善了一点。
“当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在那里,查尔.皮埃尔的心腹,前骑士团叛逃骑士,罗伯茨.斯宾塞。斯宾塞授命破坏三方会谈。”
“所以爆炸不是凌羽干的?”
罗根一挑眉毛,拿着易拉罐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不,凌羽必须对高官的死亡负上责任,有证据显示他有机会拆除炸弹,但是却选择了追击斯宾塞,为了不打草惊蛇,凌羽甚至没有通知同盟的安保人员。”夏洛特有点惋惜地摇了摇头,“所以说,这件事他必须也要负责。”
“很好,故事时间结束了,这和当时还没有加入同盟的英国……和你这个sbs的特工有什么关系?”罗根注意到了夏洛特的sbs臂章,口气依然不算善意。
“一年多以前,2179年7月初,爱尔兰所属的巴伦西亚岛遭到病毒武器袭击,英国政府随后封锁了一切消息,但是同盟对于病毒还是相当关切,英国加入同盟后,作为对病毒最为了解的国家,将全权负责对这种恐怖病毒的搜索和调查工作。”夏洛特这次没有停顿,直接将目的抛了出来,“而同盟最清楚这种病毒的,必然是一直在追查马文和查尔的凌羽。”
“所以找到和凌羽关系不错的我,确实是正常的考虑。”罗根闭上眼睛,冷冷一笑,“但是我拒绝。”
“你们以为凌羽能跑去当通缉犯。我就不能么,这两年来我在这里已经帮了同盟够大的忙了,虽然不希望表叔难做,但是你当我就没勇气再跑一次么?”
罗根冷笑地看着夏洛特,轻轻地扣开手中的易拉罐牛奶的拉环,没有喝。而是缓慢地折叠了几下,将拉环扯下来,而后将牛奶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总之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