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老鸨爱财、姐儿爱才不加,你有钱能让人屈就,有才也能让人投怀送抱,都是建立在双方交易基础上,看来谢婉清是个文艺少女,向往梦幻般地爱情,却不知结局会如何,人间有真爱几人能相遇?希望不要是杜十娘。
红颜,或许真的很搏命,他不愿再去想了,不相干的!
两人喝着酒,中年乐师忽然惊喜地道:“道长,在下懂了,应该能合道长的佳作。”
“哦,你来试试。”李易也颇为欣喜,能在这个时代展现这首雄壮的曲子,他是相当喜闻乐见的。
随着这曲荡气回扬的曲子想起,李易不断地点头,尽管并不那么完善,更没有后世的电子乐器扬声,气势却没有少半分,那种英雄的豪迈胸怀,还有坐观史册流水的无奈,英雄末年的悲伤被展现无疑,让人随着曲子时而心雄万丈,时而缅怀光阴。
“好啊!几位真是高明,短短时间竟然合拍。”李易不由地抚掌赞叹。
“刘胖子还在底下。”贾似道似笑非笑来了句。
对啊!李易的脸色顿时很精彩,想必刘斐同样的精彩。
“你可真坏。”贾似道指了指李易,仿佛是松了口气。
“是他们的事。”李易好没节操地指着乐师,他和贾似道对视几个呼吸,几乎同时放声大笑。
没太长时间,刘斐脸色讪讪地回来,贾似道自然抢先询问,那是一脸的担忧色彩,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刘斐却摇了摇头,酸酸地道:“还能怎样,谢娘子冰清玉洁的人物,可不要想歪了。”
“我知道谢娘子看不上你,倒是说说情景。”贾似道松了口气,恢复了八卦的兴趣。
“怎么说话的,再说我体态肥大,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让她们看不上。”刘斐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怎么听怎么心虚,有些底气不足的模样。
“呵呵,好了,不要多想了。”李易摇头笑了,刘胖子定然是吃瘪了,要不脸色也不会难堪。
刘斐见李易无动于衷,有些憋不住地问道:“子明,难道你不想知道?”
“想知道什么?”李易自然很好奇,更知道你越想知道,刘胖子就会越吊胃口,索性来个以退为进。
“谢娘子怎样说的话。”刘斐见李易回答,不免有有些矜持,想吊吊胃口再说。
“怎么说?”贾似道急不可耐地问道。
“爱怎么说怎么说。”李易翻个白眼,淡淡地道:“还不如多喝几杯葡萄酒,花魁又不能吃,说个话而已。”
“算了,真是不知趣的道士。”刘斐没脾气了,想要吊吊胃口人家不上当,自己有人耐不住性子,只得哭笑不得地道:“谢娘子果真高雅,我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作弊,没奈何只能把你供出来,正说着楼上又响起了曲子。。。。。哎。”
随着刘斐的讲述,贾似道笑的肚子疼,李易也明白了,刘胖子高兴而去,只是三言两句就漏了馅,自己能有何文才,只能承认自己的冒名而来,至于出没出卖他就两说了。
不过,听口气谢婉清并未生气,还问了他很多,倒是出乎意料,就不知死胖子怎么说的。
李易料定刘斐必然把他卖了,不由地道:“看来,你是把我招供出来了?”
刘斐肥肉乱颤,笑呵呵地道:“怎么可能,谢娘子问什么我就说什么,绝无出卖的道理。”
死胖子等于承认了,李易气险些气晕过去,没好气地道:“真是交友不慎啊!”“好了,美死你了,谢娘子对你很有兴趣,恐怕会有月下相约。”刘斐笑的很淫荡。
贾似道却眉头微蹙,看向李易的目光有些不善。
“好了,贫道没那个兴趣。”李易摆了摆手道。
“我们吃酒,满饮大杯。”贾似道似乎不想谈论下去,当先举起了杯子。
夜间的事情自然不用多说,大家欢饮画舫上,薛若璧盛装而来,对于一位爱钱的美人来说,大东主刘斐自然拔得头筹,拥着美人得椒房之乐,所费不下数百金。
“死胖子倒是风流种子,好了,师宪兄,贫道也该回去了。”李易对刘斐抱得美人归颇不以为然,价高者得之而已。
贾似道似乎有些不爽,也挑了个美艳的小娘子,自然顾不得李易去留,笑呵呵地道:“知道了,改天约你去大瓦子耍耍,可要给我几分面皮。”
“这是自然。”李易没有回绝贾似道。
回去后,李易再次回归正规,每天就是研究学问,要不就习练武艺,偶尔和柳青冥出去逛逛,倒也认识了不少道士。
“哎,这不是妙虚师弟嘛,今个,怎么没出去?”
李易正跟随刘老非去经堂,却看到张松岭迎面过来,冷不防笑眯眯地打招呼,里外都透着讨厌。
刘老非对待李易态度随和,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并没有和柳青冥那种热乎,却见张松岭那副阴阳怪气,心里也很不舒坦,不免沉声道:“师弟,做何事去?”言下之意很明白,有事就赶紧给我走,别在他面前叽叽歪歪。
张松岭脸色不愉,只是刘老非是太乙宫嫡系,当年还是太乙观时就在,可以说是最根红苗正的道士,瞄准未来掌院培养的真传,他作为家族重要旁系子弟,却不敢轻易得罪。
要知道,惹了太乙宫这尊大神,恐怕连张家嫡系也不敢面对,就不要说他旁系子弟了,届时家主必然抛弃他,换取太乙宫的谅解。
“好了,妙虚师弟,走了。”刘老非瞥了眼张松岭,见这厮还算有眼色,也没有过分计较。
李易心下有感,果然是无赖怕强匪,也没心思跟张松岭计较,点了点头就要迈步。
“哦,师兄,我刚从知客那里来,倒是听说个消息,恰好遇到了妙虚师弟。”张松岭的态度好多了。
“消息?”李易心念晃动,不由地站住脚步。
“有何事就说,我和妙虚还有事情。”刘老非有些不耐烦,瞪着张松岭的目光很不悦。
“知客师叔刚才无意说了,这次的斗茶论道大会,法主决定让妙虚师弟跟随。”张松岭正色道。
“怎么可能,妙虚师弟刚来几天?”刘老非大为吃惊,他绝不认为李易回参加,也不是看不起的意思,那都是名士汇集场所,初来乍到者绝无可能参加。
李易也相当的吃惊,意料之外的可预见性,总觉得里面怪怪地,嗅出些许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