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秋莎看星星是假,想心思是真。少女的心思,如同绮梦,轻灵而悠远,此刻,她的思绪已经穿越莫斯科河飞到故乡基辅去了。
基辅,对喀秋莎来说,那是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伟大城市,那里,有她的幼年。梦里,她常回那里。
喀秋莎出生于1939年,那年,9月1日,德军闪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启幕。
1941年6月22日,当她两周岁的时候,德国人单方面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悍然向苏联发动进攻,苏德战争爆发。
战争初期,苏联红军猝不及防,节节败退。同年,苏联加盟共和国乌克兰首都基辅被纳粹德军占领。
喀秋莎父母都是苏联红军战士,他们夫妻俩双双牺牲在保卫基辅的战斗中。而喀秋莎作为烈士遗孤,懵懂无知的她被苏联红军转移到莫斯科的孤儿院。
莫斯科同样是战火纷飞,莫斯科保卫战从1941年10月一直持续到1942年1月,喀秋莎那时很少,虽然不能为保卫莫斯科做出贡献,战火的洗礼让她成长得很快,很懂事,有时忍饥挨饿也不哭不闹。
在孤儿院,和喀秋莎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如同兄弟姐妹,来自苏联各加盟共和国,突如其来的战争让无数个家庭变得支离破碎,她们因为战争而沦为孤儿。
苏德战争打了近四年,而她就再也没有回到故乡基辅。即便战争胜利后,可自愿申请回到当地的孤儿院,喀秋莎还是决定留在莫斯科,这里有她的小伙伴们。
苏联从1934年开始,实行四年制全民义务教育;1956年起实行七年制义务教育。喀秋莎在战后以孤儿的身份开始到学校上学。
但如果她没有人认领,她或许会一辈子待在孤儿院里。幸运的是,有一天,老将军视察孤儿院,聪明伶俐的喀秋莎被相中,雇来照顾孙儿的日常起居。
在苏维埃苏联,劳动最光荣,她在这座偌大的别墅里生活,累并快乐着,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俄罗斯,爱上莫斯科这座光荣与伟大的城市,爱上这座别墅的主人。
虽然,在世人的眼里,奥涅金玩世不恭,纨绔气十足,风流成性,可是喀秋莎的眼里,奥涅金却是完美的。
此时的故乡基辅,在她脑海里的印象越来越模糊,或许俄罗斯,莫斯科才是自己的家。
奥涅金恶作剧地道:“喀秋莎,你是不是在想我呢?”
“没有,真的没有,人家真在看星星。”喀秋莎俏脸羞红,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奥涅金突然用手遮住了她的视野,喀秋莎从来没有看到如此亲切的奥涅金。
平日里,奥涅金和她调情,不过,作为少女的喀秋莎明白,奥涅金不是认真严肃的人,他不过把调情当作是生活的调剂品而已。
在莫斯科社交圈,人们都知道奥涅金是一个纯粹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他的父母虽然牺牲在苏德战争中,可是他有一个溺爱自己的爷爷,而碰巧这个老人还是苏联功勋卓著的老将军。
这套别墅就是爷爷送给孙子的生日礼物,除了别墅,还有轿车,普通人一辈子的梦想,老爷通过一个礼物就送出去了。
老将军不惜重金给这套别墅雇佣了各种各样的服务人员,有管家、司机、女仆、厨司、保镖等。
总之,这里很奢华,就像一座独立的庄园,连看守别墅大门的是退伍特种兵,当然,要是老爷子愿意聘请现役的特种兵做守门人,估计不少人会趋之若鹜。
苏联诚然是红色国家,这里没有老爷、少爷等旧时代的称号。不过,各种等级壕沟还是随时可见。
“主人,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是在看星星而已。”喀秋莎心里有些慌乱,仿佛心思被看穿似的。
奥涅金突然在喀秋莎的额头上深深一吻,喀秋莎惊呆了,以前,奥涅金最多和她调调情而已,还没有碰过她,大约奥涅金觉得和女仆有私情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而他的身边也不缺女人。
喀秋莎的脸顿时羞红了,如同正在盛开红莲,美艳不可方物,奥涅金拉着她的手向卧室走去。
喀秋莎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有想到来的太快,她还没有准备好,如何从一个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喀秋莎怀着复杂的心情被奥涅金牵着,“主人,你喝醉了,我去给做碗醒酒汤吧!”
此时,奥涅金和喀秋莎已经来到床前,奥涅金手忙脚乱地解开看喀秋莎的上衣,冬衣太多,费了他好长时间。
奥涅金疯狂地吻着喀秋莎,浓浓的酒气喷在喀秋莎的脸上,这个已经打开心扉的少女,也仿佛沉醉了。
喀秋莎笨拙地迎合奥涅金的强吻,泪水不自觉沾湿了衣襟,整个房间笼罩在旖旎春光之中。她是陈鑫重生在苏联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他最终不可能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仆为妻,可是他心目默默发誓,“喀秋莎,我永远对你好的。”
“奥涅金,你会对我好吗?”喀秋莎第一次没有直接称呼他的名字,现在她是他的女人了。
“亲爱的喀秋莎,虽然,我不能娶你,但我会对你好的。”奥涅金深情的吻着奥涅金,那少女甜甜的滋味,让他沉醉。
“你懂的,爷爷不可能同意我娶你,以后,我也可能会爱上别的女人,可是你在我心目的地位不会变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可以永远住在这里,我会陪你慢慢变老!”
很快,暴风骤雨就来了,奥涅金和喀秋莎沉醉在两人世界无法自拔,那一夜,重生第一夜,奥涅金让喀秋莎成为了他的女人。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也不再沙沙响;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幽静的晚上。
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银晃晃。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
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声;我想对你讲,但又难为情,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睡梦中,奥涅金哼唱不久将流行于世的苏联名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