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彬怔了一下,忽而笑了:”不走?行啊,每天演示三套武功,当做报酬。”
萧翎咽了咽唾沫,犹豫道:“我一共也就还会六套武功而已……兄台不能商量一下吗d”
项彬眉头微蹙,沉默无言。萧翎还以为是对方不愿意,诺诺两声正要告辞离去,项彬却忽然问道:“进入阵法中,已经第几天了?”
“啊?”萧翎脸色讶然,奇怪问道:“项兄说什么?”
“我说,进入风雷山阵法后,已经过去几天了?”
“三天啊……项兄你?”萧翎更加奇怪了,心道这人不会是真的有病吧,连在这里呆了几天了都不知道?
三天……
项彬默默思忖,他是第一天夜里被胤祀打入的孙膑传承之地,自己并没觉得时间有多久,想不到却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有四天的时间就是七天之限了。
“好吧,你可以跟着我……不过得先把那六套武功演示一遍,而且,我只能保你到第七天,届对决定离开阵法的顺序时我会出手口……”
萧翎顿时大喜,忙不迭的答应道:“多谢项兄,项兄所言极是,七日之期一到,在下不需项兄动手,必自刎于项兄面前。”
项彬看着萧翎,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欣赏之色,此人能屈能伸,倒也是个人物。
第二天,项彬便带着萧翎在阵法中随意的闲逛起来,如今以他的实力,除非是遇到极其强大的阵灵,否则的话,应当是再无人能伤到他口就算是打不过,也绝对可以逃掉。是以项彬再不复之前的小心谨慎,而是光明正大的在阵法中“游山玩水”起来。
萧翎跟在他身后,一路小心伺候服侍,绝不敢怠慢。更令项彬感到满意的是,这萧翎竟有一手好厨艺,须弥袋中随身带着佐料和食材,烹饪出的食物十分美味,项彬吃的连连赞叹,称赏不已。萧翎也自高兴,一来二去,两人竟熟络了起来。
而项彬也终于明白,萧翎为何会想跟着自己了。他虽然与其师兄同样来自逍遥门,名义土是其师兄的伴读。但实际上,两者皆是逍遥门年轻一代中最有潜力的弟子,并不属于一个师父。萧翎的资质要稍差一此,他师父费劲心力,才为他争来了这个风雷山伴读的资格。所以虽然明面上他在风雷山能够得到的资源很少,但实际上,他与其师兄之间自有一龘套相对公平的分配方式,会根据他们二人在风雷山的不同表现,分配资源。比如武功、修行地、甚至是丹药等等。
陪司他们而来的逍遥门长老,便肩负着监督之责,是以二人也无法取巧。
所以萧翎想要跟着项彬,自然是看中了项彬强大的实力,与其离开再与师兄混到一起,还不如寻个庇护。这样只要项彬不死,他就绝不会出局。
第三天,两人在一处瀑布边,遇到了几个正在与一队护军相斗的学子。
学子有五人,与这队护军打的难解难分,但却也处在劣势,节节败退。
项彬顿时大为兴奋,长啸一声,冲了上去。
几名护军顿时眉头猛皱,二话不说迎着项彬冲了土去,但刚刚冲到项彬跟前,便被项彬两拳打飞了起来,越过正在激斗的众人,落到了瀑布之中。
如此轻描淡写的出手,当即震惊了所有人,全部停下了争斗,目瞪口呆的看着向他们逼近的项彬。
其余护军霎时间回过了神来,扔下那五人,齐齐持枪冲向项彬。
前日那幕再次重演,项彬如入无人之境,只是片刻时间,便将所有的护军悉数屠戮,一龘人不剩。
看着项彬如此强横的实力,那五名学子面色变幻不定,一龘人上前抱拳说道:“在下天狠帮张啸月,多谢兄台相救之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项彬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身对萧翎点点头,道:“跟他们说说规矩。”
萧翎心领神会,答应一声,上前对五人说了项彬演示三套武功便可活命的“规矩”。说完之后,其中一龘人眉头一皱,怒声道:‘莫名其妙,在下不奉陪了,告辞!”
言罢便转身朝着另一方疾驰而去。
项彬淡淡一笑,抬手从地土捡起一根风雷山护军掉落的长枪,对着离去之人的身影,猛然掷了出去。
如同雷吼般的破空声响起,那人听见声音尚未转身,长枪便已经狠狠的扎入了他的后背,将其带的飞了起来,又窜出数丈后,钉在了一棵碗口般粗细的树上。
一击毙命。
剩下看到这一幕的四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脸露骇然之色。
萧翎看着四人惊恐的眼神,不知为何,心中竟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快意之感。忽然在心中想到,若是有项彬这么一个强势的靠山,那自己何必还要担心师兄,看他脸色?只要跟着他,在风雷山这几年,自己必定是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啊。
一念生而百念生,萧翎清了清嗓子,冷笑说道:“看见了么?要么按照规矩来,要么就和他一样……”
“死!”萧翎指着被钉在树上,正在逐渐变淡消失的尸体,狠狠的道。
几龘人面面相觑,最终颓然叹息一声,齐齐道:“我等愿意按照兄台的规矩办事。”
演示完三套武功之后,有两人当场离开,剩下两人则和萧翎一样,愿意继续演示自己所会的武学,希望能跟着项彬同行。
项彬没有拒绝,实际上到了现在,他的目的不只是为了补足庄子推衍斗转星移所需的武功了。从萧翎的表现来看,项彬敏锐的意识到,此时此地自己所提供的庇护,其意义并不仅仅局限于这阵法测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