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天尺在手中倒转,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从这虚影人粗糙的脖子抹去。
凌羽和赵非庸也没闲着,两道流光分别取向虚影人的脑袋和胸膛。
虚影人也是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三人竟如此强悍,可以无视自己的攻击。
真是眼瞎了,而且心也瞎了,自己为什么会信那个人的?为什么会被忽悠来到这里?这些人比起天辰子强大的太多了,心中升起退去之意,但三人的围攻,岂是那么容易逃脱的,得拿出看家的本事。
虚影人左突右冲中,再此挥动双掌,一阵呜呜风声传来。双掌舞动,眨动之间,天空时昼时暗。
一时间狂风大做,如雪片一边的蓝白色火焰从天降落,火焰之中闪烁着火红色的闪电。
赵非庸对中原修士喊道:“快退,退出攻击范围。”
中原修士看着漫天的“雪花”,又听到赵非庸的呼喊,除了几位隐藏的前辈和三圣使以外,所有人御空远遁,但在即将脱离攻击范围之时,却如同撞在一面巨墙之上,所有人被隐形的巨墙给困住了……
三圣使和几位隐藏前辈聚集灵力,猛攻隐形巨墙的一点,一声巨响之后,整个空间都晃了一晃。几人对视了一眼,再次发动攻击……
凌羽见情况不妙,运用规则之力,压制虚影人速度,同时挥动长剑加强进攻,诛仙剑带着雪白的光芒,呼啸着在天地间飞驰,直指虚影人。
虚影人心中更慌了,看家的招数已使,对一般的中原修士还有一些影响,但对眼前的三人,并没有什么卵用。
让他害怕的是,身体的重量,莫名其妙的变重了,每一个动作的运行,都不是很顺畅。
鸿煊心中也颇为后悔,本来以他的功力,早就该把虚影人给击败了,但他想让凌羽和赵非庸多出点力,多一点实战锻炼,才让虚影人把绝招给放了出来,没想到,给中原修士带了如此大的伤亡。
鸿煊挥动量天尺,似缓实快的转过身来,长袍微颤,一阵轻风抚过,一片冰蓝色的火焰便被吹散。
虚影人一惊,自己的攻击,被这个斗篷人轻易的给击散了,顿时醒悟,高手原来是他。
他一声怒喝,身体化为虚影,如一团黑色的马蜂群一般,越过凌羽,向着鸿煊攻去。
鸿煊斗篷一甩,量天尺在空中划了几下,又或者几万下,一股紊乱的攻击,轰在了“马蜂群”之上。
一阵“咔咔……”响起,“马蜂群”若油如沸水一般,“噼噼啪啪”的炸裂开来。
马蜂再聚成人形,左臂软软的垂下,螃蟹嘴一张,一股血箭从口中迸出。
这一击虚影人已然重伤,但凌羽和赵非庸的攻击又至,只好身体猛然向后退去,双掌再次舞动,向着凌羽劈来,长空之中,如同夕阳一般的血红闪电霹落……
在这一刹那,凌羽似乎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收剑回防,运起冰雪神教的心诀,在自己头部挽起无数的剑花,布满一层又一层的玄冰,一道道波浪般的剑气,不断的向四周扩展,对抗虚影人的攻击……
“霹啪……”
爆响声不断……
就在这个时候,赵非庸的长剑,带着无边的气势,斜斜轰落,正中虚影人的肋部。
虚影人一声巨吼,身体猛然一侧,双掌若排山蹈海一般,带着毁天灭地拍向赵非庸。
这虚影人还有再战之力?丑陋的外貌真是结实啊。
鸿煊长袍微摆,消失在原地,在赵非庸和虚影人之间,显现出来。左手将赵非庸移除数丈,右手一招,数百柄量天尺振颤相鸣,一个瞬间,便轰中了虚影人。
虚影人的胸口,如遭重锤,猛然塌陷下去,整个身躯被击飞出去,撞在隐形墙之上,仰首喷出一大股血泉,顺着隐形墙滑落,整个空间如剧烈地震一般,不断的来回摆动,半晌之后,才趋于稳定。
虚影人绝望的攻击,也轰中了鸿煊。
鸿煊缓步后退,手中量天尺不断的,划出诡异的路线,直到将虚影人的攻击,全部化解为止。
虚影人虽趴下了,但隐形墙还依旧耸立,冰蓝色的火焰,依旧无规则的到处飘散,若非是三圣使和几位隐藏前辈的庇佑,中原修士会伤亡更大。
鸿煊运功轰击隐形墙,却只是换来空间更大的摇晃,即使鸿煊和凌羽等人联手轰击也是如此。
鸿煊走到虚影人身边,一道灵力,直奔虚影人的涌泉穴,奄奄一息的虚影人,被疼的一个激灵,悠悠转醒。
鸿煊说:“快把这个结界打开。”
虚影人顿时精神好了许多,断断续续的说:“先把我救活再说。”
鸿煊一笑,又是一道灵气,扎向虚影人的涌泉穴,虚影人一声呼痛,喘息半晌说:“你杀我,你们永远也走不出去。”
话尚未落音,就听到一阵嗡鸣之声传来,有人喊到:“隐形墙消失了。”
躺在地上的虚影人,丑陋的脸上一阵狰狞,怒吼说:“不可能……”
水缘冒了出来,淡淡的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这招是禁断空间,我圣宗弟子通圣曾传了我这一招。”他走到了虚影人的旁边说:“禁断空间,乃是我圣宗弟子通圣的独门绝活,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通圣的本体为谛听。)
虚影人到也有几分骨气,说:“不认识,要杀便杀。”
凌羽看着虚影人,说:“就凭你纵容收下在中原连杀无辜,杀了你也不冤枉,在临死之前做一件好事,不好吗?”
虚影人一声狂笑,说:“你怎知杀人不是好事?你怎知死后便是地狱?”
凌羽一怔,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我从哪里来,要往那里去,是自己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终极目标。这些目标太过飘渺,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就算可以知道,那也是另一个轮回的开启,到那时,一切又都忘记了。
忘了是坏事吗?应该不是吧!如果生灵都能记住因果,那该是一个怎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