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大宋皇宫,这一次有点奇怪,三人并不如往常一样备受礼遇,只有一个小黄门在前面引路。
一路快走,几人便来到了龙图阁。
龙图阁是皇宫藏书讲经的地方,几人进殿之后,便闻到阵阵的墨香,果然是一个读书休闲的好地方。
殿内是一个纱幔围成的一个巨大空间,两侧是数排摆放整齐的书桌,有圆有方,每个书桌陪了几把古朴的椅子。
纱幔的后方,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一排排的书柜,书柜中摆放了各种书籍。
放几人觉得奇怪的是,在这殿内有数名歌姬在舞蹈,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这舞蹈端的是有看头,但见几人轻步曼舞如鸟燕伏巢、疾飞高翔若鹊鸟夜惊。舞姿闲婉柔靡,窈窕灵动若风,伴着轻轻的音乐,如红莲在台上徐徐绽放。
赵胤斜倚在软塌之上,抬起右手摆了摆,舞蹈和音乐戛然而止,乐师和舞女们离开了。
凌羽三人正要跪下行礼,赵胤端坐了起来,说:“免了,坐吧。”
几人在椅子上坐下,赵非庸开口说:“陛下召见微臣,不知有何吩咐。”
赵胤微微一笑,盯着赵非庸说:“你小子很能搞事情的嘛。”
赵非庸“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赵胤咳嗽了一声,说:“为什么要替花蕊夫人出头,说来听听。”
赵非庸笑容满面,带着几分撒娇之意,说:“陛下,微臣等听说孟昶是神界的奇人,故想试一试。”
“小子,你不实在,你应该说的更明白一些,你想从孟昶那里得到什么?以至于要下这么大的力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真的会死人。”
赵非庸收回了笑容,面色肃然的说:“微臣知道,微臣一切都明白。”
“知道你还敢这么做?”
赵非庸沉吟了一下,缓缓的说:“因为臣想要知道未来。”
“小子,还耍滑头,让那花蕊夫人和孟昶团聚,也未尝不可。”赵胤停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说:“这花蕊夫人乃是人间绝色,朕当年也是极为宠爱。这花蕊夫人却不知天高地厚,竟挑拨朕和三弟的关系,所以有了这个下场。若朕今日将花蕊释放出宫,朕如何向三弟交代?”
赵非庸一笑,朗声说:“您是圣人册封的王朝大帝,是大宋王朝的太祖皇帝,太宗难道能左右陛下吗?”
赵胤哈哈一笑,说:“这话也就你说,换谁都得下大狱、掉脑袋。”顿了一下,说:“你去问问太宗的态度,如若他已不介怀,朕便成全于你,如何?”
他说完话,从手中扔出一个玉斧,赵非庸抬手接住。
赵胤接着说:“你们手里有尕林,那是大清王朝的立国根基,这玉斧是大宋王朝的立国根基,今日朕送与你,你要好自为之。”
三人都是一怔,万万没想到,赵胤竟如此大方,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就扔了过来,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赵胤倒是“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还知道朕给的是好东西。好了,别感动了,下去吧,你们好做。”
赵胤都说道这个程度了,三人也没必要演一出煽情戏了,于是赶紧下跪称谢离去。
回到雍国公府邸,三人又聚在一起商量。
水缘开口,说:“说服太宗,是千难万难之事。”
凌羽接口说:“太祖皇帝都已应允,太宗又何必阻拦。”
赵非庸嘿然一笑,说:“你在冰雪神教做了那么多年的少君,难道不理解这其中的道理。”
凌羽微一沉吟,面上一紧,不再说话。
权利的纠葛,在哪里不是一样的呢?太宗要是是那张面子吗?面子重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下的权利分割。若是轻易的放过花蕊夫人,等于是让天下人知道太宗和太祖有了裂痕,太宗要失势了。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怎能允许自己失势?一旦有风吹草动,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水缘沉思了片刻,说:“到也不用纠结,还是老办法,直接挑明了说,看太宗皇帝的态度。”
赵非庸摸了一下下巴,显得有些犹豫,缓缓的说:“确实没必要纠结,我们的资本是来自于人间的神秘。若太宗不屑于这个身份,我们就没有打动他的资本。太宗乃是极度机智的人,最讨厌的就是耍小聪明,直接挑明是唯一的方法。”
突然,凌羽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说:“太祖皇帝为什么要给我们玉斧?”
水缘和赵非庸对视了一眼,都显得有些费解。
水缘迟疑了片刻,说:“估计他是把宝压在咱们的身上,太祖皇帝作为神界最大王朝的大帝,在人类境界之上,已没什么追求了,他所要追求,只能是成圣。”
“你的意思是我们能帮他成圣?”
“太祖皇帝可能是这么认为的。”
赵非庸沉吟了一下,问道:“太宗皇帝难道不想成圣,他若想要成圣,就也会拉拢我们,那么咱们就不用担心了。”
“太宗皇帝的野心,是路人皆知了,但他依旧能安稳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是因为实力还不够,若他有战胜太祖的实力,怕早就动手将太祖皇帝扯下马了。正因为实力不够,太宗追求是王朝大帝的帽子,成圣对他来说太远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太祖成圣。在神界无圣的情况下,大宋王朝太祖宝座便是天下第一人,一旦有人成圣,那么王朝大帝只是一个笑柄罢了,即便他得到了,也会索然无味。”
“既然太宗之心,路人皆知,为何太祖皇帝不对太宗动手呢?”。
“无非就两个原因。一则是因为没有必要,所有的心计在实力面前,不过是丑剧而已。二则因为太祖皇帝不想大宋王朝内部大动干戈,毕竟太宗一系的皇经帝血极为纯正,各个都有强大的实力,若剪除这些人,大宋王朝的实力要减半了,还能继续扛鼎神界吗?”
凌羽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说:“该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