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萧伶韵一把将被子夺了过来。
慕然抿唇,没有说话。
萧伶韵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抬眸看着窗户外的风景快速的变化。眸子毫不掩饰的疑惑。这船是在加速吗?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这海啊都是一样。
可仔细观察的话,差别还是很大的。
“要靠岸了。”慕然轻声。萧伶韵回眸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出去?”
“伶韵......”
“伶韵?那是谁?”萧伶韵狐疑的看着他。
“你的名字叫做萧伶韵,你忘记了吗?”慕然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伶韵,生怕漏了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神情。
她很聪明,懂得掩护自己。若是她此时的情况是装的。
那之前一切的努力,很可能就白费了。
“是吗?”她的声音带着质疑,慕然没有说话。安静地待在她身边。
船很快就靠岸了,萧伶韵跟米西并肩走着。身前身后。左左右右都有人。萧伶韵勾唇:“我是犯人吗?需要这么看着我?”
米西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其余的手下,就更不敢回话了。
这一路来,慕然对萧伶韵的感情是怎样的,大家对有目共睹。
这是一个陌生的小岛,至少,米西是不知道它的名字。就更别说,记忆不完整的萧伶韵了。
小岛上,有一栋别墅,慕然带着他们走了进去。萧伶韵选择了一间靠着海边的房间,能吹着海风。这是她最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好似,远方有人在看着她,要来寻找她一样。
“喜欢这件房间吗?”
“还行。”萧伶韵淡声,并无多少情感。
慕然不在意的一笑:“明天你就要动手术了,今晚好好休息。”
“动手术?”萧伶韵从窗台上跳下来,凝视着慕然的眼,沉声:“我又没病需要动什么手术?再说了,你又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决定事情?”
“我是你丈夫。”慕然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话,萧伶韵微微一楞,手指摩擦了一下左手上的戒指。
“我不信。”只是一秒,她就毫不犹豫的摇头。
“伶韵,你只是生病了,等明天动完手术之后,你就会想起一切的。”
“不用了,我很好,你出去吧,我想静静。对了,让那个叫米西的人进来一下。”萧伶韵摆摆手。
“伶韵,现在时间也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你不叫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我休息就是。”说完,直接朝着浴室走去,浴室门碰的一声被关上。
慕然无奈转身,对于她,他还是做不到太狠心。
浴室里,是不可能有监控器的地方,所以.......萧伶韵很放心的在大声哭泣着。她没有全部忘记,她记忆中,有一个笑得很妖孽的男人。
她很爱他,可却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对于刚才说是自己丈夫的慕然,她没有一丝特别的感觉,就像一个陌生人。
花洒上的水喷洒在她身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屋内传来压抑的哭声,让慕然握紧了拳头。洛克担心地看着他,犹豫着开口:“少爷,要不咱们推迟一天,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不用了,就明天。”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也是不利。
洛克点点头;“那我就去准备明天手术要用上的东西了。对了,少爷,我一直没有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洛克就比慕然大几岁,是他在学校时的前辈。
因为一次事故,慕然救了他,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来,他就一直跟在慕然身边,算是慕然除了慕管家之外,最亲近的人了。
此时,也只有他敢这么问了。
慕然点点头:“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洛克摇摇头,一开始就注定不能停下来了,只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回想起来的几率有多大?”
“不到百分之十,不过,顾西爵那边可是有医学鬼才之称的麦克在.....”
“这些我都不想听。”慕然沉下脸,他除了在萧伶韵面前会温和以外,在其余人面前都是一张阎王脸,让人不敢靠近。
“我要你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慕然的声音很冷,洛克点点头,表示知道。
萧伶韵在浴室里睡着了,是米西送晚餐的时候发现的。如今,送早中午餐点,已经成了她每天都必须要做的事情了。
见房间内没人,她轻声叫道:“伶韵?伶韵?”
此时,却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
她走过去,敲了敲浴室门,没有人回答。在房间内等了几分钟之后,心底有了不详的预感,赶紧一脚将浴室门给踹开。
里面,水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她人在哪儿。
将排风扇打开,循着水声走过去,将花洒关掉。腿却在某个东西上一绊,差点摔倒,她垂眸一看。不是萧伶韵是谁?水的温,她的身上也很温暖。
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边上,三两下将她的湿衣服的脱了下来。
将赤/裸着身子的她放进被子里,打开房门吩咐人去准备衣服。在这期间,她拿出吹风,给她吹着头发。
手下将衣服拿来,给她穿好,一直道结束,她都没有醒过来。手下将这件事情报给慕然,慕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萧伶韵,他沉声:“怎么回事?”
“洗澡的时候睡着了,药物留下的后遗症。”米西淡声,将之前端来的食物又端了出去,留下慕然一个人在房间内守着萧伶韵。
这个时候,她不用去担心慕然做什么。
药物留下的后遗症这几个字,让慕然顿时被呛声。本要说出口的话顿时被哽咽在喉咙,凡是药三分毒,这道理他懂。
所以,才要进行下一步的手术。
把这一切彻底弄好才行,他的手触到萧伶韵的脸蛋,唇角勾起一笑:“若是你可以听话一点,我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梦中的萧伶韵似听到了一样,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沉沉的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