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柳义身上白光一闪刷地轻松地调出“冷月”,一声响作之后,一轮寒光凛凛晶莹剔透的小“明月”现在身前。
随之注入真元……
“呼!……”地,“明月”陡然间增大了十倍,霎那间变成了足有三尺六寸长、厚度近一尺的一个车**的“弯月”,定定地浮在了地上六尺之处!
接着,“嗖!……”一声,双脚用力一挫,跃上如桌大的“冷月”中间,稳稳踏上,便在空地上摇摇晃晃地习练起了御器飞行之术……
“嗖!……嗖!……嗖!……”
“刷!……刷!……刷!……”
……
临近戍时时分,一条青色的身影脚下是一轮皎洁弯月,在山谷上不停穿梭飞翔。
显然,他渐渐地熟悉了御器飞行的门路,整个人仿佛已和“弯月”联为一体,忽而盘旋,忽而下坠,忽而飞舞,忽而激射,不亦乐乎地在空中飞腾起来……
时光如流水而逝,外面的季节已是到了十二月初的时节。
西南部的天空出现了一轮新月,孤孤单单地悬挂天上空。冬天的天脉大陆,月朗星稀,加上小山谷又高居云层之上,空中一尘不染,毫无纤芥,新月显得异常的明亮。
蓦地,“刷!……”
一道凛冽白光如流星赶月一般,瞬间从谷底划过长空近二百丈之高度,而后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柳义一身银袍,双手倒背而立,双脚仿佛如钉子般钉在脚下的“冷月”,浮在空中,显得极为飘逸、洒脱。
似乎是见到了天空中的月亮,“冷月”此时仿佛一个孩童意外地遇到了自己的慈母一般,雀跃兴奋起来,向着外面散发出往常十倍的凛冽光芒。
此时,如果有人能在谷外往里,就会惊奇地发现一个破天荒的神异景象,山谷上空多出了一个“月亮”,和天上的月亮毫无二至,相互衬托、相互对照、相互辉映。
月光下,柳义目如秋水,一脸淡然,一边闻着千千万万灵草透上来特有的浓郁香气,一边俯瞰着脚下的大地。
虽是隆冬季节,然而由于阵法和灵气的缘故,谷中的一切显得生机盎然。
在新月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整个山谷仿佛被笼罩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又增加了几分谧静和神秘,山谷、大山、云层、天空、月光融为一炉,似乎这里已是天上世界,任何在这里生活之人已不用食人间的一丝烟火!
此情此景,他不禁生出了对之前世俗生活有些厌恶的想法,萌生了永生都要在上此地隐居修炼下去的念头:
“这里多好!安逸宁静,没有争斗,没有烦脑……”
“往日的一切是如此陌生……”
“远离他们……远离往日的生活……远离喧嚣的尘世,甚至要远离自己的父母……远离亲人和朋友……如此才能寻找到那一份心灵上的宁静!……”
……
此时,他竟然有些发呆了……
第十五天清晨,今天即是孟三立他们身体恢复的日子,也是他将要暂时离开这个修炼灵地的日子。毕竟经过几天的思考,那天晚上“月亮之上”的突发奇想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以柳义目前的修为,如欲让其在类似的地方呆上一年半载,也会呆不下去的。
早早从定静中醒来,吞下一颗“辟谷丹”,接着,又仔细地沉吟回忆起了昨晚后半夜在月光下开始习练的“月影御剑法诀”。
活动一下手脚,迎着晨曦,他又在山谷的空地上足足地练习了两个时辰。
……
离开小山谷时,柳义已是“炼气”五层高阶,而这种情况导致的直接结果是:
谷中的灵气变得十分之稀薄,灵气烟雾将在若干年的时间以后才会得见了。
……
“……我说三立,别在那瞎折腾了!你们先呆在这别动,待我过那边,到底有没有路可走”
在一大片茫茫的黑雾中,柳义大声叫住了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乱闯的孟三立。
原来,自上午柳义将那根通体金黄、长达五尺的“金线草”交到黑大个手中的时候,想到身受病魔折磨多年的父亲
即将有望痊愈,孟三立不禁大为兴奋的满脸通红起来,什么事做起来都是劲头十足,直楞楞地一马当先,就连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遥遥跑在三人前面。
然而不幸的是,在回到原来经过的黑雾地带时,平时就十分容易患上“路盲综合症”的孟三立,这一次又不出乎意外地发挥了他的“专业特长”,把大家带入了无路可走、前途渺茫的境地。
到作为“领头羊”的孟三立带着大家被“鬼打墙”般的乱转,柳义当即叫停了他,让他和伍氏兄弟以及金鹏站在原地不动,自己则理所当然地担当起了寻路人的重任。
毕竟,当柳义运起“眼通”,在黑雾里面,周围十丈之内的范围之内依然清晰可见,如果是平常普通人,那也只能到眼前三尺之处,就是视力非常的金鹏到了这里也是没折,所以,只能是非他莫属了。
他左手一边指南针对应他们来时的西北方向,在黑雾中摸索着向前行进;一边拿起钢刀,每走到半丈之处,便随手砍下几条树枝作下记号。
就这样一直走了二百余丈,黑雾越来越浓郁,而这一路过来,竟没有发现任何一处与他们来时所走的路有相似的地方和印象。
“不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柳义想了想,估摸着此地已是距离孟三立他们很远了,便拿出“冷月”,运起御器升空之术,想从空中俯视,找出正确的道路和方向。
结果让他大为愕然的是,直到他升至三百多丈所能达到的最大极限,眼前还是黑朦朦地一片!
“从未听说过有如此怪异的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