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大清早,班长刘得华打来电话,邀请他去打篮球对抗赛。
章辉昨晚答应帮他偷技术后,江啸天今天的兴致格外高,两大美女反复测试了针孔摄像后,心里乐得跟开了花似地,跟在屁股后就往学生寝室赶。尽管她们一心想学到真才实货,可是考试能看到答案,这不更加层保险吗?
楼上楼下听到约战声,群起响应,一时间全班男生到了大部分。全是光棍没劲啊,班长刘得华亮开嗓门一顿勾引,住校的女生梳洗干净,风情万种,带着饼干牛奶就上路了。
满场飞奔,青春激扬,江啸天感到了前所未有和谐。这里没有明争暗斗,没有阴谋诡计,更没有你死我活,撞一下是亲昵,哈哈一笑;推一把是友情,扭头便追。尼玛,生活要是这样就阳光了。如果天天组织起这样的篮球队,再破解所有庄家的盘面语言,不费吹灰之力地赚大钱,满场飞奔地找乐子,哈哈,这生活真乃人间福地,天上仙境也。
比分也比较和谐,平分。
女生们不干,娇叱着定要分出你死我活。
双分重新入场,弊脚裁判鸣哨,加时赛开始。
哨声落地有三秒钟,却谁都没有动——吊死鬼,领着七八个精壮的走狗,手着捧着反季节西瓜,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啪啪啪”,西瓜皮被扔得到处都是,有一块滑滑梯般滚到了江啸天脚边。
“这种烂水平也打比赛,体育学院高手表示很鄙视!”吊死鬼先是“哧哧”将西瓜籽吐了一地,才扬脖高叫。他的手,好了大半,又开始神气活现了。
同时,吊死鬼也下了决心,用武力使江啸天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打残了他最后,顺便报了父亲少了小指的一箭之仇。
女生们感觉不妙,都围到男生身后寻求保护。李芷兰不知不觉躲到了江啸天身后,全世界就数他的后背最安全。
吊死鬼就是冲李芷兰来的,他嬉皮笑脸地走到江啸天眼前,挥挥手,神情极度不屑:“窝囊废,让开,刁少爷跟李美女说说话。”
窝囊废本来是叫章辉的,现在居然也用了江啸天头上,显示吊死鬼的极度蔑视和嚣张。
“朋友,别没完没了。”江啸天罕见地不再保持沉默。
“啊?哈哈哈……”吊死鬼嚣张地高笑着:“窝囊废叫我回去,哇塞,穷鬼哎,我好怕好怕哦,兄弟们说说,刁少爷此刻怎么办才好?”
“打得他屁滚尿流!”喽罗们众口一辞,看得出,平常没事时他们经常这么训练。
吊死鬼万分不情愿:“窝囊废,刁少爷真的不想动手,兄弟们实在看不下去,这叫民意,懂不?你这身板,刁少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拆散,到时让医生重新组装,是要花很多医药费的。啧啧啧,窝囊废你人穷气短,拿什么去医院动手术?”
“拿你项上人头!”江啸天声音不高,全场听得一清二楚。他,已经忍无可忍。
吊死鬼啧啧啧惋惜着,摇了几下头,突然沉下脸来,手指直指江啸天:“让开!”
江啸天咧了咧嘴,打篮球时怕伤到同学,他没叼牙签,这次笑得比较难看:“姓刁的,回去吧,别犯傻劲。”
全场愤怒中带着惊讶,财经大学对吊死鬼大家该避则避,能忍则忍,谁敢这么硬气讲话?
吊死鬼凑上脸去,不相信似地盯着江啸天:“窝囊废,你不知道刁少爷是德阴市青年散打冠军?少爷我是强者,是最强者!你不怕?”
“虽强必诛!”江啸天惜字如金。
“啧啧啧……”吊死鬼挠着光头,装出吓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往退了数步。突然间猛转身子,左虚掌掏心,右实拳迎面,往前大跨一步,雷霆万钧地袭来。
他,不打算和窝囊废玩儿了,不亮出真功夫,没高没低啥世面没见过的窝囊废,还会纠缠不清。
风声呼啸而至。
江啸天脚尖微勾,旁边的西瓜皮悄无声息朝前滑去。
“啊啊……啊……”
“哧……咚……”
“妈呀,疼死老子了!”
刚才,吊死鬼最后一脚弓步向前,分毫不差地踩在西瓜皮上,顿时像冰上芭蕾般朝前急速而去。江啸天刚才身影半分未动,此时疾速转身,将身后的李芷兰半抱入怀,两人转了小半个圈,吊死鬼风一般擦着身子滑过,江啸天神鬼不知地按了下他腰,速度陡然加快,带着巨大惯性,狠命撞到篮球铁架上,崩掉两颗门牙后,这才轰然倒地。
“好,该死!”
“天意!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吊死鬼你再强,强得过西瓜皮?”全场掌声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