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戏子怎么了,至少她们敢作敢当,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人前人后两面,也不知道活的累不累。”
迟宁若的心口再度一滞,正想说些什么反驳,就见厉天禹不耐的打断了她,“好了,迟姨,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今天来想表达什么,但是不论他让你怎么说服,我的初衷也一样不会改变,中天传媒是我一手创办的,既然开始了我就会一直做下去,并越做越好,没有终止的那天,除非是我不想做,至于苏晨,你们就更不用操心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厉天禹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原因,即使那个人是我父亲,也没有资格。”
厉天禹说到最后,声音几乎是冷到没有温度了,紧蹙的眉心在在显示着他耐心尽失,再度抬眸的时候,已经没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
迟宁若多少有些了解他,纵使有再多想说的也只能吞进肚里,走之前轻轻说了句,“虽然你不想听,但我还是要说,你母亲生前一直从事演绎事业,你父亲那样反对,可她依然坚持,如今,我只是希望你们父子两可以回到从前,毕竟……他再不好,总是你父亲。”
说完,深深看了眼厉天禹后才离开了盛世总裁办。
办公室的门在迟宁若走后被合上,关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里间的男人,眼神阴鹜到了极点,似乎那北极的冰雪都不及他眼中的冷意。
手中的签字笔在他的用力之下,被生生折成了两截,几秒钟后,砰的一声,破败的笔身狼狈的躺落在冰冷大理石地面的角落中。
夜色零落,云雾遮住了月光,只有路边的灯光依然矗立在那里,照耀着不朽的黑夜。
苏晨刚忙了一天,刚准备要休息,便接到了一通电话,拿过看向来电,手心微微一颤,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小心翼翼的开口,“你……”
“苏晨。”
男人的声音透过电话,有种心力交瘁的沧桑感,这是苏晨从未体会过的,也正是这样的声音,才让她在下一刻没有丝毫犹豫就下来见了他。
“什么都不要说,下来,陪我,就现在。”
苏晨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轻咬着唇瓣,只是停顿了一秒钟,便说,“等我。”
简约欧式路灯下,一辆商务车静静的停在那里,犹如深海的一尾鱼,沉冷严肃,却不容人忽视。
苏晨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快速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坐进去,男人正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言不发。
她微微倾身上前,伸出一只手,慢慢向他的脸靠近,彼此的呼吸近的只剩五公分距离,就在她的手即将触摸到他冷峻的容颜上时,男人的眼睛倏地睁开了。
苏晨呼吸一滞,紧张的忘记了要收回手,就那样一动不动的顿在原地。
厉天禹看着面前离自己不到五公分距离的女人,那傻傻的,甚至有些可爱的表情,让他有想笑的冲动。
然后,脑子里迅速琢磨着刚刚跳进脑海里的那两个字:可爱
没错,眼前的女人,微张着红唇,在狭窄车中昏暗的光线下,性感而诱人,眼神中有着一抹大概是因为被人捕捉到的心虚和慌张,而一时收不回去表情,这样的她的确是可爱的。
配合着她倾身的动作,还能感受到她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声,伴随着起伏的胸口,那柔软几乎紧挨着他坚硬的胸膛。
那一瞬间,厉天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唤醒他潜藏在优雅外表下的兽性本能,这是在以往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