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云冷冷地笑,密室里幽幽的光落在他的眼底,双瞳里尽是冰凉的华光。
“不是……”
“那就连根都让他没了,本太子的人,便是不喜欢的,若谁敢伸手乱碰,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帝祈云的声音更冷,像从万年冰窖里浸泡过一样的声音,能把人的心冻得不敢跳动。
世人皆以为帝祈云是荒怯懦的男子,却不知他早早就为自己谋到了另一层极尊贵的身份,有了世人皆不知晓的可怕势力,他暗中筹划着一切,要找到害自己目盲,陷害母妃惨死的凶手,要逼帝慎景跪于他的脚边认错。
密室里又静了会儿,帝祈云掀开了身边人的锦被,露出步绾绾一只小脚。
“你们来看,这是什么样子的。”
“一朵火焰。”一名男子上前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脚踝,低声说道。
“废话。”帝祈云刺他一眼。
那男子赶紧抱拳说:
“各股势力豢养的刺客里,并无这种标记。”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身份,这个女人来历太奇怪。”
帝祈云站了起来,男子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下了高高的台阶,走向密室中间的高台。
高台上搁着一把锃亮的剑,他轻轻抚过了剑身,雪亮的剑锋骤然闪过一抹血色艳光,顺着剑的凹槽一直往下,直至注满整个剑身。
身边的男子早就退到了一边,只见帝祈云的身形陡然暴起,持剑在石壁上飞快地刻起字来。
剑锋划过石壁的锐响,笔笔遒劲,字字飘逸,可这声音却太刺耳,震得几个男子脸上的神情都有些难过,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耳朵,以逃避在密室里不停回响的锐声。
只有帝祈云在全神贯注地写他的读心术法,一是锻炼自己的只力,二是他在沉思,他想不透为什么读不出绛芸和步绾绾的心,到底哪里不对劲?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响在石室里响起来。
几名男子听了会儿,都看向榻上。
步绾绾身上的穴道已经冲开了,不过她没醒,睡得正香,发出的声音,正是从她肚皮里传来的咕咕声,还有她发出的代表睡得安好的呼噜声。
这声响也影响到了帝祈云冥思的心情,他转过头来,微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正要走过来掐醒她时,步绾绾突然翻了个身,换成了拱在榻上的动作。
她身上的锦被滑下来,这娇美的身躯上可没有衣裳的,几个男人没来得及转开眼睛,只见到一个蜜色的身体呈现在眼前。
虽然趴得紧紧的,可是那光洁的背,挺翘的臀已然闯进了他们眼中,曲线玲珑美妙,就像用极上等的蜜腊制成的妙人儿,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吞咽口水之后,几人猛然醒悟,这是太子的女人!
幸好……太子眼睛看不到……
几人正捂着胸口暗自庆幸时,突听帝祈云一声低斥:
“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他们怎么忘了,帝祈云这人听力极其敏感,在这样安静的地方,一丝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们的心跳和呼吸一急,帝祈云立刻就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几人赶紧背过身去,一直走到墙边才停下。
帝祈云大步到了榻边,手掌刚要甩上步绾绾的臀,突然听她呓语起来:
“为什么妈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我不漂亮,不聪明吗?不要拿我当怪物,妈妈……”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很轻,很飘,似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像细小的蛛丝,缠绕上帝祈云的心脏。
他的手缓缓放下来,耳朵动了动,听她又说:
“妈妈,我要嫁人了,要做六月的新娘,他很好,很爱我……会给我做饭吃,我长胖了……”
帝祈云猛地掀起了被子,捂在她的身上,步绾绾顿时像包裹了一层壳的蚕蛹,动弹不了。
饶是这样,她还未醒,他喂她的那颗药,能让她睡得不知醒来是何种意思。
他在榻上坐下来,手掌在那包裹得严实的蚕蛹上轻揉不停。
帝慎景有点等不及想动手,他就让他动不了手!夜沧澜一直温温吞吞,也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北商被雪封了三个月了,入春雪化之后,各地的番王郡守前来晋见,只怕又是风波要起。
“太子殿下,天要亮了。”
静了一会儿,一名白衣人小声提醒他。
他躺上去,启动机关,让榻上升。
殿中静幽幽,没人知道刚刚床幔后发生过什么事。
帝祈云脾气不好,睡觉的时候不许人靠近他的榻,一经发现便以极刑处死,所以即使是叶公公,生前也不敢在他睡着的时候靠近这地方,这东宫下面的暗室,建起两年了,一直未被外人察觉,成为帝祈云极私密的地方。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声雀鸣传进耳中。
步绾绾一身热得像置于火炉之中,睁开眼睛,却是黑茫茫的,挣了挣手脚,居然发现动弹不得。
“喂!”
她用力扭动几下,终于把搂着这只大蚕蛹的帝祈云给吵醒了。
他方才入眠,而她胆量扰他清梦!
他扯开被子,起床气满涨他的胸腔,不客气地伸手,捂住她的脸,这一摸,却是满掌心的汗。
“帝祈云,你要捂死我么?”
步绾绾掀开他的巴掌,大口地喘气,居然被他捂了一整夜,她居然没有缺氧死掉!
帝祈云侧过脸来,长眉拧了拧,又摸向她的身上,光溜溜的身上全是汗,肌肉紧实,线条玲珑,越摸手感越好,和那些掐一把,一手软肉的女子比起来,步绾绾简直太能让他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