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笑,缓缓松开了她的腰,冰凉的手指中多了一把小刀,贴着她的脸颊来回轻磨。
“不要,我出黄金十万两,买她的脑袋。”
傅玉莹急了,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地说。
“嗯,我们血玉门不要人的命,要脑袋不行,你再选一个,不过你的嘴我今天一定要割走。”
紫衣男子还是摇头,小刀滑到她的唇上,略略用力,刀锋在她的薄唇上割开细细浅浅的血口。
傅玉莹眼前一黑,差点没吓晕过去,这时候他才俯在她的耳边,小声说:
“想留着自己的嘴,明天把那丫头引到饮薇楼去,我就留着你这张小嘴巴,去亲吻帝祈云。那丫头,我要了。”
“谁?步绾绾?”傅玉莹看着他灼亮深遂的双瞳,心跳如急擂的鼓,身子抖得像大风里的柳枝。
“你真无趣啊,难怪帝祈云不喜欢你。”他一松手,不屑地把她给丢开,收了小刀,扬长而去。
这是怀安郡府,而血玉门的人居然就这样来去自由。
傅玉莹瘫在地上,抚着自己的嘴唇,血液一寸寸冻住!
紫衣男子出了王府,一路往西,到了一个小巷之中。
满树紫色槐花,一串串从枝头坠下,月色如银粉,洒了满枝头。推开门,里面只有两名男子正在对月小酌,其中一人也赦然是紫色锦衣。
“门主回来了。”那人起身,缓步过来,给他拿掉面具。
月光下,这张脸亦俊亦邪,目光流转时,时而儒雅到令人仿佛看到了圣洁湖水,时而又让人感觉是恶魔火焰在幽暗深潭下翻涌不息。
这张脸,会让天下女子都为之疯狂的,沈溪澈。他温柔的时候,能柔到你无法拒绝,他恶魔时,又是令人痛不欲生的血玉门主。
“门主为何非要那丫头,还要亲自出手?”
紫衣男子又给他解下锦袍,披上朱色锦衣,如血一般的颜色包裹在他的身上,让他更显几分狂烈味道。
“那丫头有趣,不怕我的寒魄琴,更敢用剑指着我,紫苜,白今,你们可有遇上过这样的女子?”他浅浅一笑,抬手轻卷一缕长发,往房间里走去。
“门主,里面备了件玩具。”
紫苜跟进来,修长的白玉手指,轻轻挽起了榻边红纱帐,帐中已有一只着红色薄纱的女子,手腕脚踝,皆用红绸捆住,玉白和红色,两种颜色相撞着,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那纱下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随着她的扭动挣扎,不时从薄纱里透出几点春光。
“又是那女人送来的?”他转过头,淡淡地问了句。
“是,她想讨好门主,不遗余力啊。”紫苜笑,放下了纱帐。
“赏你们吧,今儿没兴致。”
他长眉微拧,手指轻轻一扭,红绸便断了,女子被他拖下来,丢到了紫苜和白今身上。
“门主所赏,属下不客气了。”
紫苜也不推脱,抱了这美人,和白今一起去了另一间房。
没一会儿,就听到女子的呻吟声不停传来,**碰撞,水声泽泽,女子娇喘娇呼,竟是主动缠上那刚刚两位强壮的男子,人类的欲念从来不会停止,无论男女!
溪澈合衣倒到榻上,长指捏住了一枚紫玉珠,轻轻地转动着,唇角扬起一丝笑。
那丫头持剑的样子,有模有样,辣得令人心动,若今日床上缚的是她,那倒是件美事……
步绾绾剪了灯芯,又喝了一碗茶,还吃了几块糕点,依然无法入眠。
“一定是这烛有问题。”
她烦了,从榻上起来,举着烛要丢出去。在船上时,若不是烛烟有毛病,她怎么会不战而败?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坏心眼,她太轻敌,也太高看了帝祈云,以为有他在的场合,无人敢造次,事实证明是……人人都想欺负瞎子皇帝!
咦,窝囊!
她冷着小脸,拉开窗,挥烛就丢。
烛还燃着呢,火光在空中小了,又被风吹大,蜡泪飞出去,不偏不倚,落了两大团在帝祈云的脖子和脸上。
他正从洛君瑜那里出来,不想又受了步绾绾的暗袭,顿时大怒,摸了脸,闻了味,知道这是蜡烛,脸色铁青地推门进来。
“放肆的东西,你如今是无法无天了吗?”
“你自己躲不开,怪谁?”
步绾绾也气恼,你不是耳朵尖得很吗?怎么听不到蜡烛飞去的声音?
“你还有理了?”
他上前一步,准准狠狠地捏住了她的小耳朵,把她往榻上拖。
“你敢蜡来滴孤王,孤王今儿好整整你,也给你滴上一身蜡,看你是不是还敢如此放肆。”
“你敢?帝祈云!”
步绾绾慌了,急了,连连挣扎,双手下意识地去护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