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其容点头,不欲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问道:“邱二小姐做了裕王府小王爷的侧妃,那顾大小姐怎么办?”
徐其锦撇撇嘴:“顾大小姐是有婚约的。”
“那她还去枫花亭做什么!”徐其容惊呆了。
徐其锦摊摊手:“我怎么知道!”
第二日,果然传出裕王府小王爷定了邱家二小姐为侧妃的事情来,那日参加了长公主赏花宴的太太小姐们,心里对枫花亭那事,也算是有了数。
有了数也就有了谈资。徐其筠暗恨徐其瑶那日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句话,几次在徐其瑶面前明里暗里提到徐其瑶跟邱二小姐交情好的事情,徐其瑶恼怒得不行!
一气之下,立马写了封断绝书让人送到隔壁邱府。
郭老太太对徐其瑶这一举动满意得不得了,把徐家小辈一一叫来,一本正经道:“咱们徐家是正经人家,以后要是你们谁的小姐妹、同窗好友做了失德丢人的事情,你们都要向瑶儿学习,早日跟他们断绝关系才是正经!免得人家攀诬了我们徐家!”
徐其容听得目瞪口呆,难怪前世徐家会蒸蒸日上,这趋利避害的功夫,可不是一般人家比得上的。
徐其瑶写断绝书这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出去了,街头巷尾一共出现了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徐家老太太果然会教养人,养出的徐大小姐是非分明端庄有德;另外一种说法是,既然徐家大小姐跟邱家二小姐绝交了,那枫花亭那丑事,定是邱家二小姐做出来的无疑了!
同样有嫌疑的顾家大小姐,竟然因此全身而退!
没过两日,佳仁县主和霜怜郡主都写信给徐其容,对徐其瑶这行为表示了“高度的佩服”。还好信是徐其锦亲自拿回来的,不然落到了郭老太太手里,郭老太太看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
不过,“姐姐,县主的信怎么也是你带回来的?郡主这次倒勤快了,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纸呢!”可不是徐其容说郡主懒,郡主上次信里自己说的!
徐其锦笑道:“今日县主来裕王府找郡主喝茶,两人说到这件事,县主一时兴起,便找来纸笔开始写信。郡主不知怎么的非要跟县主争个高下,也找来纸笔给你写信。”说到这里,又捂着嘴乐,“你数一数,郡主的信是不是比县主的信要多八个字?”
徐其容哭笑不得的开始数字数,等数完了,傻愣愣的看着徐其锦。
徐其锦一本正经道:“郡主写完信,把县主的要来看了,自己又加了两句话,得意洋洋的说自己的信比县主的多八个字。”
徐其容无语了,郡主大人,这有什么好比的!
因为徐其锦每天要到裕王府陪郡主念书,徐四老爷每日在家待的时间忽然多了起来。每日或者带着徐其容一起玩琉璃珠,或者把徐其容叫到书房,自己给她讲志怪故事。
徐其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好几日,才明白过来,徐亭远这是怕姐姐不在家,她一个人孤单无聊呢!
那些不解和怨恨,在这一刻,变得除了放不下,更多的是拿不起!
徐其容不由得想,如果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姐姐没有夭折,自己名声没有被别人攀诬,而徐四老爷也没有谋反,是不是就顶顶幸福了?
就算是日后闹将出徐四老爷不是徐家人的事情来,大不了自己和姐姐陪着他出去自立门户!
转眼日子就到了六月,扬州城那边终于来信了,说是三舅舅找回来了。还说沈家有可能要搬到晋州去。
西京到晋州也就四五天的路程,顶重要的是,要是沈家搬到了晋州,就没办法跟华家合伙做水产生意了。
徐其容一手捏着没有封蜡的信封,一手捏着洋洋洒洒的信纸,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吧嗒就流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因为她,前世那些事情,在今生还是发生了变化,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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