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怜摆摆手,然后眼神一闪:“你是不是换丫鬟了?”
徐其锦笑着点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对,这都是高伯从外面新买回来的,调教调教,都是我的人,长得都还不错,我自然要高兴。”
霜怜皱了皱眉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这么高兴,容姐儿是不是好了?”
徐其锦一愣:“容姐儿怎么了?”
霜怜也一愣:“不是说病了么?”
徐其锦显然还不知道徐其容的事情,听霜怜这么一说,有些慌了,转头就问韵儿:“五小姐她怎么了?不是说怕过了病气给她,才没让她来的么?”
韵儿小心翼翼的挫败的看了霜怜郡主一眼,然后僵着头皮按照徐四老爷的吩咐瞎编:“五小姐就是吃积了食,不是什么大病。”
霜怜还没有反应过来,再开口,一点也没给韵儿面子:“可是我听说徐五病得不轻啊!现在由平泰公主亲自照顾……”
小檀不忍直视的拉了拉自家郡主的衣袖,终于成功的把霜怜后面的话拉掉了。
徐其锦脸色一冷,一着急,被冷风灌了满口,剧烈的咳嗽起来,韵儿吓了一跳,忙一边轻拍徐其锦的后背,一边让人给徐其锦倒了一盅温茶,慢慢的喂着徐其锦喝下去。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徐其锦一脸铁青的瞪着韵儿,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由祖母照顾,灼灼是去了佛堂吗?”
韵儿为难得很。
徐其锦倒抽一口凉气,发狠道:“好好好,你不说,我自己去佛堂看!”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韵儿急得不行,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开口就带了些哭腔:“是四老爷不让说的,老太太从佛堂出来了,现在住在兰芷院,五小姐也搬到兰芷院去了。”
徐其锦有些茫然:“祖母搬出佛堂了?”然后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祖母都从佛堂出来了,灼灼是不是病得很厉害?”
韵儿小时候被自己的爹娘丢在白马寺外的台阶上,当时大冬天寒风凛冽,小小的婴儿脸都冻成青紫色了,眼看着已经没气了,沈氏到白马寺求送子观音,出来的晚了,正好跟台阶上的婴儿撞上,于是就捡回来养了。
从韵儿记事起,她就跟五小姐在一起,小的时候陪着五小姐一起哭,大一些了陪着五小姐一起玩。
之前徐其容除了那么大的事情,韵儿很想跟在徐其容身边照顾,可二小姐同样需要人照顾,韵儿也只好听四老爷的,好好伺候二小姐。心里却是十分担心五小姐的状况的。
她并不知道徐其容成了哑巴,却也明白,当时都差点儿没命了,自然是极严重的。
此时徐其锦这么一逼问,韵儿鼻子一酸,眼眶一红:“四老爷不让提,只说没有生命危险了。”
徐其锦踉跄了一下,隐约觉得有些不好,当机立断道:“扶我去兰芷院!”
韵儿还有些犹豫。
霜怜却是不管那么多,直接道:“扶着吧,你家姑娘不去看一眼,只怕更担心!”然后又有些后悔,对徐其锦道,“早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就不咋咋呼呼了。”
然后低着头沉思了半响,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佳仁那样子,吓到我了。我就是想拉一个人陪我一起去看徐五。”
而此时的徐五,正捧着肚子皱眉头。
平泰公主虽然对桂嬷嬷说等徐其容好了再控制她的饮食,这些日子让她吃好一点,可现在这个点还不到用晚膳的时候,桂嬷嬷自然是不肯给她吃的。
徐其容皱着眉头欲哭无泪,让虞夏找来纸笔,洋洋洒洒的在宣纸上写了一大堆的“饿”字,密密麻麻的,直往桂嬷嬷眼前送。
桂嬷嬷不为所动:“五小姐这字写得不错,就是力道不够,若是再练上几年,恐怕就有殿下的风骨了。”
虞夏见自家主子苦着一张脸,忍不住提醒桂嬷嬷:“姑娘是说她饿了。”
桂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块西洋表来:“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吃晚饭了。”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她怎么记得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到晚膳的时间了!
桂嬷嬷解释道:“已经是春天了,白天比冬天的时候要长了一些,以后晚膳的时间也往后延长半个时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