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十五公主对陆雁杭的那点子心思,心里哭笑不得,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美色误人!
阿螺毕竟是个丫鬟,再多的事情却是不知道了,徐其锦和徐其容也只好等沈雅茹醒来之后再作打算。
沈雅茹直睡到半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好不容易三碗粥填饱了肚子,就被徐其锦和徐其容拉在一边问话。
沈雅茹倒是挺看得开的,知道阿螺什么都说了,也不扭捏了,直接道:“他说了,愿意抬我进门。”
徐其锦被沈雅茹这样子气得不行,可到底只是表姐妹的关系,话也不好说重了,只好冷笑道:“既然他愿意抬你进门,你来了西京城,往我们徐家钻什么?那陆家也不难找,西京城里随便拉一个小娘子一问便知道了,你直接上那儿去啊!”
沈雅茹脸一红,正色道:“锦表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娶则为妻奔则妾,我总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进他们家的门。”
徐其锦和徐其容都被沈雅茹给气乐了,徐其锦咬着牙道:“你也知道娶则为妻奔则妾?外祖母给你请的教养嬷嬷,这么多年,都白请了!你看上谁不好,偏看上他!他除了一张脸,还有哪点好?”
徐其锦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了,眼眶一红,低声嗫嚅道:“我就是喜欢陆郎那张脸……”
徐其容叹了口气,东阳侯府是个什么鬼地方,云岚有多么的人面兽心,她是再清楚不过了。既然知道,她就不能看着沈雅茹往火坑里跳。更何况,云岚看中的并不是沈雅茹,只怕是沈雅茹身后的沈家。
沈雅茹看上了陆雁杭,为了陆雁杭不远千里离家出走,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等她知道沈家和东阳侯府结亲的消息时,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此时此刻,徐其锦还抱着劝沈雅茹回去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心思,徐其容则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劝大舅舅和大舅母打消和东阳侯府结亲的这个念头。
沈雅茹抽了抽鼻子,对徐其锦道:“锦表姐,你也不要想着劝我了,那些劝我的话,在家的时候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就是来西京城的这一路上,阿螺都还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徐其锦皱着眉头看着沈雅茹红着眼睛和鼻头,道:“我铁了心了,锦表姐。”
徐其锦以为,统共两个表妹,沈雅茹怎么看怎么比沈雅慧省心的。甚至,在长辈们眼里,沈雅茹的性子是跟徐其锦差不多的。听得多了,徐其锦便也这般以为了。现在才知道,平日里乖乖巧巧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沈雅茹胡闹起来原来是这般的不管不顾!
沈雅茹胡闹,她却不能由着沈雅茹胡闹。在徐其锦看来,云世子虽然是个私生子,可东阳侯夫人已经去世,东阳侯夫人的娘家又势微,云世子自己又是一个上进的,纵然是个平妻,能嫁进东阳侯府已经是极好的了。
徐其锦觉得,沈雅茹若是真的为了陆雁杭毁了这么一桩好亲事、毁了自己女儿家的名声,只怕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当下便道:“这件事怎么处理还是听我的。我等下便写信给晋州,通知大舅舅带人来接你。对外就说咱们姐妹情深,之前留了你在西京城过年,并没有回晋州那边。”
沈雅茹眼睛猛然瞪得老大,却又不敢跟徐其锦大声说话,两行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流个不停,开口就尽是哀求:“锦表姐,我求求你,帮帮我,我跟陆郎都说好了。”
徐其锦冷笑:“你跟陆雁杭说好了,距离你回晋州已经三个多月了,怎么不见陆雁杭让人去晋州提亲?”
沈雅茹开口就要给陆雁杭辩驳:“临近年关,陆郎他事务繁忙。”
徐其锦扶额:“陆雁杭他忙?整个西京城的人都知道,陆家公子貌似潘安,一年四季跟花蝴蝶一样穿梭在各个宴会上,他能忙到连找媒人的时间都没有?”
徐其容叹了口气,看着沈雅茹,一本正经道:“三表姐,你还记得咱们去宴宾楼吃饭那天吗?窗子外面那个园子里,咱们看到了一个躺着看书的白衣公子,后来又出来一个小娘子。”
沈雅茹不明白徐其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有些不解。
徐其容盯着沈雅茹,一字一句道:“那白衣公子就是陆公子,那小娘子是十五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