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的时候有几个世家小姐试着请徐其容几姐妹一起出游,徐其瑜擅照顾人,徐其璇率真,徐其容温柔聪慧,徐其莜天真可爱,看起来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邀请她们姐妹的那几个世家小姐都松了口气,倒也算是相处甚欢。
徐其容见状,也松了口气。涪州城的世家小姐能够愿意这么快接纳她们进女眷圈子,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
登高回来,便听说东宅收到西京城来的旨意了,说是陈乾帝听说了李代桃僵的事情,震怒非常,徐谨行一脉的人全部贬为贱民,搬去了西宁街。而徐谨行一年又四个月的劳役,一下子就改成了成年男丁皆服劳役,并没有规定期限。女眷们每日都要去替城外军营的将士缝补浆洗,并且赶制冬衣,就连小娘子和未成年男子,也都要去西山官田帮忙点种。
这里面,唯一捞着点好的,反而是徐亭柏这一家子了。徐亭柏是庶出,一般来说,大户人家,庶子成年后都是分出府单过的,所以圣旨里面并没有对徐亭柏一家人做出判决。
徐其容刚听虞夏汇报了这件事,就听说白氏过来了。
徐其容立马明白过来,白氏这是特地为了娥姐儿和蝶姐儿过来求她帮忙来了。徐其容一边叫人放白氏进来,一边派人去把戚氏寻来。她一个小娘子,有些事情,就算她有心,却也是不好出面的。
白氏眼睛又红又肿,见了徐其容便往地上跪,徐其容哪里肯让她跪自己,忙让虞夏把人给扶起来,道:“婶娘不必着急,事情我已经听丫鬟说了。当初婶娘相帮之情,其容铭感五内,娥姐儿和蝶姐儿又是我嫡亲的堂妹,不管长辈们做错了什么,是算不到小辈面前的,婶娘放心便是。”
白氏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开口,徐其容便已经把事情应承下来了,当下便有些怔愣。徐其容解释道:“婶娘把两个妹妹当自己的命,其容又何尝不是把爹爹当成自己的命!”
公堂之上若不是白氏劝说阻止徐亭瑞,只怕徐亭远打杀徐郭氏的事情,还不会这么善了。
白氏眼圈更红了,也不管袖子脏不脏了,直接就捏着袖子拭泪,道:“婶娘当时帮你们,也不过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娥姐儿和蝶姐儿两姐妹在我膝下素来乖巧懂事,又有孝心,我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又如何能看着她们跟我们一起毁了!”
徐其容眼睛也有些红,徐谨行那一脉,最倒霉最无辜的,便是徐亭瑞这一房了,当下便劝道:“十二叔是一个有本事的人,焉知就没有得势的一天?婶娘的福气,说不得就在后头呢!”
白氏摇摇头:“摊上那样的长辈,是死是活,我们也就认了。当时我便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娥姐儿和蝶姐儿还小,怎么能跟我们去吃那等苦?当日我是看着容姐儿你点头才敢放手赌一把的,婶娘也知道这事情有些为难你,你也不过是个小娘子罢了。可是,婶娘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徐其容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就见戚氏带着采榴,后面跟着通风报信的秋浓,匆匆赶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