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文东同在病房的孟旬不知道生了生了什么事,低声问道:“东哥,谁被抓了?”
谢文东幽声说道:“小诸!他当着军方的面把一个人给杀了,事情很麻烦!”
啊?孟旬心中一颤,此事何止是麻烦,简直是要命啊,褚博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他忙又问道:“那东哥打算怎么办?”
谢文东摇头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只是去趟军区了!”边说着话,他边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就向外走。
亲自前往军区,谢文东也不敢大意,他倒是不怕军方会对他不利,而顾虑的是南洪门和青帮,毕竟广州在南洪门的势力范围之内,一旦现他的行迹,对方肯定倾尽全力来围追堵截。他带在身边的人不多,但个个精锐,袁天仲、五行都在其中。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一行人只乘坐两辆普通的轿车,飞快向广州驶去。
当谢文东到达军区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由于有政治部的身份,并未受门口站岗士兵的阻拦,汽车直接进入军区大院。
抵达之后,谢文东先找到张松林,提出要见见褚博。张松林面带难色,说道:“谢先生还是不要见得好吧!”
谢文东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张松林,他的目光越来越亮,张松林心里越来越感到毛,不敢再横加拦阻,呵呵干笑两声,说道:“谢先生请跟我来!”
张松林把谢文东等人带到军区的禁闭室,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在一扇小木门前停下,刚想让看门的士兵把门打开,恍然又想起什么,转回身对谢文东小声说道:“谢先生,你得快一点,私自把外人带到这里,一旦上面现,我可承担不起啊!”
“哼!”谢文东嘴角挑起,哼笑道:“我算是外人吗?我看你是糊涂了!”
张松林先是一愣,随后突然想起谢文东还是政治部的中校,严格来说确实不算外人。他咧嘴笑了,向两旁的士兵扬头说到:“把门打开!”
“是!”一旁的士兵答应一声,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军区的禁闭室和监狱不一样,只是普通的小屋,门窗也都是木制的,并不怕关在里面的人逃跑,当然,被关禁闭的人也没有敢逃跑的。
进入禁闭室,谢文东一眼就看到躺在小铁床的上仍昏迷不醒的储博,他后脑被重击过,现已做了处理,包上纱布,只是脸上脖子上仍能看到道道的血痕。谢文东走上前去,越打量储博他的眉头皱的就越深,渐渐的机会要拧成个疙瘩。
张松林能感觉出谢文东和这个青年的关系不简单,不然也就不会从医院跑到军区来了,见谢文东眉头紧锁,他忙说道:“谢先生,你不用担心,他只是暂时混过去了,军医看过,说没事!”
谢文东转头看向张松林,眉毛高高挑起,冷笑着说道:“张营长,你就这么对待我的兄弟?”
张松林眨眨眼睛,连忙解释道:“谢先生,你可不要误会,一开始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你的人啊”
“不用说了”谢文东将张松林的话打断,幽幽道:“我现在去见刘司令!”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张松林也随之跟了出来,在谢文东的身后连连搓手,低声说道:“见到司令你可千万别把白燕的事说漏了啊!”这件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张松林哪能不紧张。
谢文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心里有数!”
刘司令是军需的负责人,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子,头花白,身材却魁梧、挺直,举手抬足之间有种军人特有的气质,向脸上看,浓眉大眼,满面红光,坐在椅子上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前两天谢文东刚与他见过面,两人也不算陌生,见面之后,刘司令客气地略微欠了欠身,含笑说道:“呦,什么风把谢中校这个大忙人又给吹来了?请快坐”关于褚博的事,他早就听说了,谢文东来找他的目的他当然也心知肚明。
谢文东原本阴沉沉的脸上瞬间挂起了笑容,那是毫无情感如同面具一般的笑。他含笑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找刘司令还是有事相求!”
刘司令装模作样地表现出好奇的样子,说道:“哦?什么是,说来听听,只要是我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会尽力帮谢中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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