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转头的瞬间,姜韶华突然抽出肋下的钢刀,对准乔玮的小腹,恶狠狠地刺了过去。
他下了死手,也用上了全力,这一刀又快又狠又突然,而且来得毫无预兆。乔玮做梦也想不到姜韶华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刀锋已到了他近前,这时候再想闪躲,根本来不及。
只听扑哧一声,大半个刀身没入乔玮的肚子里,刀尖在他的后腰探出,鲜血顺着刀身的血槽哧哧的向外喷射着。
乔玮两目大张,一把抓住姜韶华持刀的手腕,身子剧烈地哆嗦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问道:“你你这是为什么?”
姜韶华此时脸色苍白得吓人,呼吸凌乱,低声说道:“乔老弟,大哥对不起你了,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这么做!你刚才不是问我谢文东让我们做什么吗?其实,他是让我先杀掉你!我们俩个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而那个人不应该是我!”说着话,他手臂加力,猛的将钢刀从乔玮的小腹拔出,紧接着,又刺了一刀。
他习武多年,对人体的要害非常熟悉,知道怎样能以最快的速度置人于死地。又受了一刀后,乔玮已站立不住,贴着姜韶华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直到死,他的手仍紧紧抓着姜韶华的袖子,两只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其中有茫然,有恨意,也有不甘心。
看着乔玮已断气的尸体,姜韶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乔玮死抓自己袖口不放的手掰开,随后,将身上的血迹擦了擦,丢下尸体,快速地向洪武医院方向走去。
姜韶华和乔玮的门徒都潜伏在医院的左侧,已做好准备,正等候师傅的命令,好向医院里冲锋。见姜韶华快速的跑来,众人精神一振,以为是要动手了,纷纷将身上暗藏的家伙抽出。
等姜韶华跑到近前之后,众人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而且身上还带着片片的血迹。众人同是一愣,随后纷纷问道:“师傅(姜长老),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北洪门的眼线了!”姜韶华环视众人,脸色慢慢阴沉下来。
乔玮的三名门徒向左右瞧了瞧,没有发现师傅的身影,好奇地问道:“姜长老,我们师傅在哪?”
姜韶华身侧的左方一指,说道:“那不来了嘛!”
三名门徒不疑有它,顺着他手指方向,齐刷刷地望去。
可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三人轻咦了一声,疑声说道:“没有看到师傅啊”
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姜韶华已将刀拔了出来。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挥了出去。他现在是一不做二不休了,既然已杀了乔玮,他的三名门徒也留不得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名青年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肩上人头已被姜韶华一刀削掉。
滚烫的鲜xue象喷泉一样,从他的体腔内she出,在夜风中,鲜xue在空中飘散,洒在周围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啊”想不到师傅会突然对乔玮的徒弟动手,姜韶华的几个门徒皆惊呆了,一个个僵立在原地,满面呆滞的动也不动。
“姜长老,你这是”
见师兄惨死,另名青年脸色顿变,看着姜韶华大声质问,可是他的质问只说到一半,姜韶华的钢刀已cha入的胸膛,姜韶铪手腕一翻,将青年的胸膛硬生生的豁出个大圆窟窿,随后向自己的门徒大声吼道:“你们在愣着干什么?给我sha!”
说着话,他一脚将挂到刀上的尸体踢了出去。
乔玮最后的一名徒弟失声尖叫,以为姜韶华疯了,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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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韶华手腕一甩,喝道:“给我留下!”
刚刀在他手中化成一道电光,去势如闪电,挂着尖锐的劲风,直刺进最后那名青年的后心。
扑通!人还没倒,便已断气,尸体受惯性又向前跑出两步,方一头扎在地上,四肢仅仅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太快了,只眨眼的工夫,乔玮的三名门徒被酱韶华杀得干干净净,一个未留,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走到不远处的尸体前,弯腰将钢刀抽出,在尸体的衣服上蹭了蹭血迹,随后,又慢步走回来。
他的几名门徒象是见鬼一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嗓子眼出诡异的咕噜声,喃喃说道:“师师傅”
巡视他们一眼,姜韶华脸色铁青,冷冷说道:“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他们是被北洪门的人杀死的,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几名门徒机械性地点点头。
“谁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说着,姜韶华将手中的钢刀一翻,在月光的映射下,刀身散发出骇人的森光。
“是是!师傅!”
另一边,洪武大厦,顶层。
看着满桌子没什么动过的菜肴,谢文东笑眯眯地问道:“周长老,我们的菜还合你的口味吗?”
周天此时哪还有心思去吃菜喝酒,听到谢文东发问,他连连点头,说道:“合口!非常合口!”
谢文东点点头,说道:“合口就好,我决定,明天放你回望月阁。”
周天怔住,疑惑地看着他,他明明让自己归顺,现在又要放自己回望月阁,难道是在有意试探自己?想到这里,他忙摇头说道:“归顺谢先生,我我是心悦诚服的”
谢文东摆摆手,笑道:“周长老请放心,我现在不是在试探你,而是真的要放你回去,而且,你现在留在望月阁,比留在我身边更有用处,另外,我知道周长老对望月阁的感情深厚,让你背叛望月阁,这实在似乎件强人所难的事。”
周天听完这话,两眼一红,差点落泪,同时羞愧的垂下了头。
谢文东淡然说道:“我想,你们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并不是要和望月阁为敌,我的敌人,只有两个,其一是阁主焦开洋,其二是他的师弟段天扬。当初,望月阁对我施压,甚至宣战,都是焦开洋的决定,和整个望月阁没有关系,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过颠覆望月阁的打算。只要焦开洋下台,我们之间的斗争也就彻底结束了。”
周天听后,暗暗嘘了口气,又惊又喜地说道:“原来是这样。”
谢文东含笑说道:“焦开洋年岁已高,头脑已不灵便,确实不再适合继续做望月阁的阁主了,望月阁由他来领导,迟早要完蛋,我帮他下台,也是为了望月阁的前途着想,当然,也是为我自己减少一个敌人,希望,周长老能明白我的苦心,更能暗中助我,让望月阁于我们之间的仇怨早日了解,减少那些本不应该发生的流血事件。”
周天边听边连连点头,搓手说道:“一定,一定!只要谢先生吩咐,我一定全部照办。”
谢文东的话,让周天的心里压力减轻许多,以谢文东的意思,他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