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柏本就感觉到了众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冷漠许多,心里七上八下的,现在见谢文*然目露凶光地看着自己,其手下众人也对自己怒目而视,更是吓得一哆嗦,整个人仿佛陷入冰窖之中。他慢慢走上前来,颤声说道:“谢先生,我我刚才”
看着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钟亚柏,谢文东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扑哧一声,突然笑了,笑得灿烂、真诚,也笑得众人莫名其妙。他点点头,柔声说道:“俗话说人不民已,天诛地灭嘛!钟老大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想不到谢文东会说出这样的话,钟亚柏以及周围众人都惊讶的张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谢文东慢慢收敛笑容,环视众人,正色说道:“我们现在在广州的处境很不安全,既然南洪门已经知道我们占有这么多的股份,他们随时都可能对我们下杀手。”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认为谢文东说的没错,一个个也皆露出担忧之色。刘天刚急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马上离开广州吧!”
“恩!”谢文东说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是非之地,不能久留。我会派出兄弟护送各位老大尽快离开广州!”
“哎呀!那那实在是太感谢谢先生了!”钟亚柏生怕谢文东会置自己于不顾,急忙开口道谢。
“呵呵!”谢文东轻笑一声,道:“钟老大客气!”
谢文东这回倒是真说到做到了,回到酒店之后,立刻安排兄弟帮各位老大订好机票,先是派出大批北洪门人员把唐亿鹏、刘天刚、宋旧地以及白浩送走,然后又送走另外两名老大,最后,只剩下钟亚柏一个人。
这时候,钟亚柏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谢文东说得很好听,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按照他说的那么做?对谢文东的为人,他可是早有耳闻了。眼睁睁地看着其他老大相继离开,钟亚柏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难安,最后实忍耐不住,带着两名随行的心腹手下,壮着胆子去找谢文东。
谢文东此时正在房间与喻超、李晓芸、王海龙等人商议对策,随着敲门声,钟亚柏走了进来,满面的干笑,点头施礼,道:“谢先生,我我是不是也该去机场了?”
看到他,谢文东笑了,他低头看看手表,点点头,说道:“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钟亚柏刚要说话,谢文东对身旁的东心雷说道:“老雷,你亲自走一趟,带些兄弟,送钟老大去机场!”
东心雷愣了一下,送钟亚柏?送他干什么?钟亚柏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直接干掉他算了!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敢这么说,毕竟东哥已经发话了。他瞄了钟亚柏一眼,点头应是,然后阴沉着脸,扬头说道:“钟老大,走吧!”
见谢文东真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钟亚柏好一阵感动,同时又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对谢文东千恩万谢。
谢文东微微一笑,冲着东心雷使个眼色,后者会意,强行把钟亚柏拖出房间,冷声说道:“如果你再废话多,误了飞机,你可别怪我们不帮你!”
听了这话,不用东心雷拉,钟亚柏满面惊慌的快步走出房间。
等他离开之后,任长风冷哼一声,问道:“东哥,钟亚柏坏了我们的大事,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的问题,也正是房中众人都想问的。
谢文东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我们现在刚刚进入欧洲,势力远未达到根深蒂固,许多地方还需要依仗当地的洪门分会,如果我们现在杀了钟亚柏,只怕会引起欧洲各洪门分会的反感,以后我们在欧洲就寸步难行了,会丧失很多利益,得不偿失。”
他所考虑的,要远比东心雷、任长风等人周全得多。
“哦!原来是这样!”任长风挠挠头发,又说道:“东哥就算不杀他,也无需让老雷护送他离开广州嘛!钟亚柏若是死在南洪门的手晨岂不是更好?”
谢文东呵呵笑了,说道:“我倒不是怕南洪门杀他,而是担心南洪门在杀他之前会抢走他手中的股份,既然不能让钟亚柏落入南洪门之后,我们还不如表现得大方一些,安安全全的把钟亚柏送上飞机。这样,还可以在欧洲各洪门分会面前展示我们以德报怨、仁兹忠厚的
一面。”
“哈哈!”任长风闻言,心情豁然开朗,连连点头,赞道:“东哥高见!”
喻超等人在旁听的也是暗自佩服,论起耍心计。玩手段,谢文东确实不是平常人能比的。
谢文东深吸口气,回过头来,看向喻超三人,问道:“老喻,把你安插进洪天集团,究竟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在洪天集团总部,谢文东要求把喻超安插到洪天集团,那是无奈的决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不想一无所成,两手空空的回来,不过这么做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谢文东还真没有仔细考虑过。
喻超笑了笑,说道:“起码能杜绝洪天集团的暗帐。”
谢文东挑起眉毛,疑问道:“什么意思?”
喻超说道:“每个公司都有两本账,尤其是与黑道挂钩的公司。虽然我们没有查过他们的账目,但是我敢肯定,洪天集团每年有相当多的一部分收益没有录入账面,而是暗中转到了南洪门旗下,成为南洪门的资金。”
闻言,王海龙大点其头,他是北洪门白道公司洪武集团的负责人,对其中的暗箱操作再熟悉不过,洪武集团每年为北洪门秘密提供资金都是个天文数字,以支持社团的正常运作,想必洪门集团流入南洪门的资金数额更是庞大。
喻超继续说道:“我若是进入洪门集团,可以将他们的账目查的清清楚楚,让洪门集团变成干干净净的公司,与黑道社团扯不上任何干系,日后,南洪门别想从洪门集团这里提到一分钱!”
听完这话,谢文东两人闪出精光,这样做,也差不多是相当于切断南洪门的经济命脉,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顾虑重重地说道:“若是这样,老喻,你以后可就成了南洪门的眼中钉,肉中刺,何况你还要留在广州,随时都可能遭到南洪门的毒手,那太危险了!”
喻超仰面大笑,说道:“东哥,你放心吧,我不怕!”
“可是我怕!”谢文东咬咬嘴唇,仔细一琢磨,觉得这样确实不妥。
喻超是自己东兴集团的负责人,若是出现散失,损失可就太大了,再者说,万一喻超在广州呆上没几天便被南洪门暗杀掉,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还害自己损失一名商业天才,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出谢文东的顾虑,王海龙一笑,说道:“东哥,我倒是有个办法!”
“哦?说来听听!”
王海龙笑道:“喻老弟不一定非要呆在广州,可以先在洪门集团挂个名,然后就回t市或者东北,雇用一些财务稽核人员派到广州来,隔三差五的曲洪门集团总部查账,或者干脆就常驻在红门集团总部,喻老弟遥控指挥,反正我们现在是洪门集团的大股东,有权利这么做。南洪门要下杀手,也伤不到喻老弟,死的只市我们雇佣的那些人。南洪门杀一批,我们就雇佣一批,杀到最后,恐怕警方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