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到了。小心脚下!”仕女示意地说了句。
“嗯!”穆皇后一脚跨过倒落在地上的器具,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进了阴暗的废殿。
刘禅双手双脚被捆绑得紧紧的,嘴角边甚至被人打得淤血。他眯起眼看着背着阳光走了进来的穆皇后,心里的怨恨涌了出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不想一个不平衡,摔倒在地。
“哟,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还懂得尊重哀家这个母后呀!行如此的大礼!实在是让哀家受宠若惊的!”穆皇后嫌弃地撇了下嘴,看着四处飞起的尘埃,忍不住捏着手绢挥了下。
“毒妇,你会得到报应的!”刘禅愤恨地瞪着她,被捆住的手,紧紧握着拳头。
“报应?呵!笑话!哀家乃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报应也只会报在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身上,不是吗?”穆皇后走到他什么,蹲了下来,捏着手绢擦试着他脸上的污垢。
“哟,看着脸,多俊俏,跟你父王是多么的相似。只是,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废人!即将死的废人!”她冷冷地凝望着他,嘴角微微翘 起,嘲讽地说了句。
“毒妇,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刘禅阴沉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那嘴脸记载脑海。
“哈哈哈哈哈!是吗?那哀家等着,等着看你们母子怎么不放过哀家。当年你母妃深得圣宠,那又如何?到后来,不也是死在你父王的眼前!实在是可笑!”穆皇后捂着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俯身在他跟前,阴森地说了句:“而且,是死不瞑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年父王明明十分宠爱我的母妃,为什么还要看着她枉死?”刘禅听眼,挣扎着想要起来,手被绳子勒出了一丝丝血痕。
“宠爱?哀家就告诉你吧。君王的心里只有他的江山,美人只不过是高兴是拿来宠宠罢了。而你母妃却傻得以为你父王对她是真的动了心,到后来,哀家和孙尚香那贱人导演了一场谋害皇室后裔的戏码。你父王为了安慰孙尚香那贱人,命我把毒酒灌入你母亲的腹中。当时,你也不过百日,可怜啊,就这么没了个母亲。”穆皇后伸出手,拍打了几下他的脸,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包药粉,在他面前摇晃了下:“你可知道这是何物?”
“是毒?”刘禅睁大双眼,看了眼眼前的药粉,有些慌张地看着四周,企图找到赵子龙的身影。
“没错,这可不是一般的毒。告诉你个秘密!”穆皇后附耳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你的父王,就是死在这包毒粉里!”
“什么?”刘禅听了,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震惊地看着她:“父王果然是你害的!”
“没错,可惜,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知道的人,都是死!”穆皇后阴沉地说了句,缓缓地站了起来,把药粉递交在仕女的手中,冷冷地说:“服侍太子用药!”
“是,娘娘!”仕女拿着药包,走向刘禅。
“不,不,不可以。我还没替母妃,替奶娘还有庞先生报仇雪恨,我不能死!”刘禅慌张地四处张望,挣扎地移动身子往后退,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
“殿下,请用药!”仕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解开纸包,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准备灌进去。
“咻!”一颗石子弹中了她的手,药粉掉落一地。
“呀!”仕女痛叫一声,捂着手背,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穆皇后听到声音,转身一看,看到一地的药粉,猛然大怒:“废物,你可直到这药得来不易!”她大步地走了过去,一脚将仕女推开。
她拔起头上的簪子,一手抓 住刘禅那凌 乱的头发:“本想让你跟你父王一样,死得一点痛苦也没有,谁知道那废物把药给撒了。如今只好让哀家亲自送你上路!”说完,她高高地举起手中的簪子,用力地朝他的头顶刺去。
“想要他的命,你问过我的意见了没有?”赵子龙从上梁跳下,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穆皇后见突然有人出现,心里一惊。看着身边的刘禅,咬着牙关,再次举起簪子向他刺去。
“都说了,我可没允许你杀他!”赵子龙投掷出一粒石子,击中了她的手腕。
穆皇后手一阵刺痛,忍不住放开手中的簪子。
“你可知道哀家是谁?”她捂着手腕,阴沉地看着他,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敢来阻止你,自然知道你这毒妇是谁啦!只不过是寡妇一个罢了!”赵子龙走到刘禅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丝毫不理会站在一边的穆皇后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
“既然知道,难道你就不怕哀家把你杀了吗?”穆皇后悄然地后退了一步,暗中做了个手势给一旁的仕女。
仕女会意地低下头,悄悄地朝门外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