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算,或者很大,可是危险也是不小。”张四海说道,“虽说咱们如此行事本意是消除鼓动鲜卑人前来上谷骚扰的心思,可是这样做,究竟有多少效果,实在还很难说!”
“义弟,你可要知道,这些草原上的人可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太史慈倒是笑道,“之前伯父也曾说过,如今这位和连大汗,可是活在他父亲檀石槐的威名之下的,加上如今他手下的几个老人并不一定会服气于他,他再是不堪,也定然不会让这种情况继续。想当年檀石槐即便纵横草原无敌,可多数时候,也只能袭扰并州边地。而今有了臧霸这个代表着南匈奴于夫罗单于的使者前去,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说道这里的太史慈笑了笑,带着佩服的眼神看了看张四海,续道,“就像伯父说的,南匈奴之前是奉了朝廷的征召令而南下到河内,配合朝廷大军剿灭叛乱的,然而这件事情却是引得匈奴人内乱,自檀石槐以后,匈奴人对于鲜卑人这个昔日的草原霸主多少没有了那种尊崇,这种情况当然会让鲜卑人不满,或者这匈奴人内乱未尝没有鲜卑人在其中捣鬼,看着身边的匈奴人处于这种混乱不堪的地步,鲜卑人定然也会高兴的。”
“而今有了这臧霸代表的于夫罗的请求,对于鲜卑人无疑是一个让他们很好的借口。有了这个借口,鲜卑人自然可以轻松的南下协助南匈奴平叛。”
“当然这样看上去,对于鲜卑人的好处,顶多也就是从匈奴人手中拿走些土地和人口等一类的好处,不过我们要清楚,如今于夫罗所处的位置,可是在河内。”
“而如今朝廷对于于夫罗这位匈奴人的新单于并没有太多打的恩德,不仅让人家的父亲死于为朝廷办事,且对于要一心回家复仇的于夫罗也没有太多的支持,要是将你我放在此时此情下,想来对于这样的朝廷也不会有什么好意了!”
“加上如今并州有复起的黄巾为乱,其声势也是极大的,这也为咱们的后续的条件给了很好的注脚。有了黄巾,加上朝廷对于于夫罗的刻薄寡恩,想来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难打听到的,故而于夫罗要引鲜卑人南下,却也是合情合理的。”
“和连作为一个大汗,对于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吸引力,定然会甘之若饴的!毕竟这可是和朝廷作对,而且这件事情若是做成了,自然能够给他带来不小的威望,或者也能够让他在鲜卑人中的话语权更增添几分。”
“和这件事情相比,若是听从了张纯的建议,只是来上谷这里打打草谷,袭扰一些商人,两下里一比较,任谁也会看得出来,哪里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好处。再说如今这上谷的市易,却也不仅仅是幽州一方的,若是鲜卑人对这里骚扰的狠了,可是会让草原上其他的部族都受损的,这样的事情,总是不好,即便是鲜卑人,他们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让草原上的人都对他们抱恨的事情来的!”
“义兄,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明白,可是这些事情的分析,倒也足以让臧霸在那边的情况变得安全一些,可是他要去刺杀张纯,这些分析,并不一定能够给他带来太多的帮助,我是在为这个担心。”
张放如此说,倒也是实情。
“这就要看,臧霸去了鲜卑人那里如何的随即应变了,要知道,张纯这样做,很是不妥的,要是随同他前去的那些汉人中,有那么忠心义胆的,说不定早就对他不满了!”
张四海如此说道,他也只能说道这里了,毕竟他不能和孩子们说,历史上的张纯可是被他的手下给砍了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