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是这具身体上不得战场,偶有些小聪明和伎俩,也不过是些鸿爪片泥。
张放虽好,张四海却是知道,这个儿子有上进心,却尚需**,或许正想田丰所说的,还需他们父子两个一起同心,才能够争雄于当世。
“既如此,敢问元皓,你那位友人,不知道是哪位贤才?”
听张四海这么说,田丰便有些雀喜,称贤才而不是贤士,一字之差,便能体现些东西出来。
“广平沮授!四海兄可曾听闻过?”
“呵呵,既然是这位,还劳元皓,勉力相请啊,如若不成,你我何妨一同前去相邀?”
“那倒是如何称呼呢?”田丰还想确认一下。
“为求大事能成,区区名位何足挂齿?”张四海都觉得自己有些恶心而做作了,怪不得前世总能听见那句话,政客都是最好的影帝。
“倒也不用前去广平相邀,如今沮公与正在冀州,本为那冀州牧韩馥相邀,不了于路上得知此人居然为着天下公义却是犹疑不决,韩馥虽为董卓所任州牧,却更是为天子守牧一方之人,如何便不能行天下大义之事,故而公与甚是有些失望,恰是因此,倒是让我一封书信给劝了北上,若非今日得四海兄这番话,我也不敢保证能够留下人了,甚或不定也为他劝说一番啊!”
见田丰如此坦荡,倒让张四海有些讪讪,只因自己总是自把自为,却对这些身边人的心意都少了了解,若非田丰向来都是有话直说,等到事发时,便该张四海悔之晚矣了。
“今日这才知道元皓真心,我自是不才,却不会让这番真心厚意给冷落了去。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张四海叹道。
“四海兄,能够容得我这个脾气,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有时候,却也不需顾虑太多,毕竟人生一世,总得有个竞争之念,你虽心善,总会有被人所欺的一天。就像现在,咱们上谷发展至今,我只见你为蓟城输供,给天下诸侯供马,给周围的异族之人也多是公平合理,一视同仁,这自然能够惠及不少人,如你这般,若是能够惠及更多人,岂不是天下大幸事!”田丰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在为张四海所考量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四海郑重道,“从今起,还望元皓你能够时时像今天这样一般直抒心意,若能,我愿立誓你我外托君臣,实为师生,此志不渝,此心不改!”
“敢不从命!”田丰长揖到地,而张四海也是回礼甚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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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先前这个田元皓可曾将我说成不明事理,不懂人情的庸俗之人么?”
当沮授这般开口相问张四海的时候,张四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田丰这个他想象中如魏征一把耿直的家伙,也有着弯弯绕的肠子。
不过对着一心为自己着想,愣是要逼得自己成事的田丰,张四海又哪里还有那个怪罪的心情,何况如今木已成舟,不仅田丰也是口称主公,这沮授也已经是他手下的谋士了,倒是让张四海只能望着田丰,两眼中饱含深切的倚重之念。
“以后还望两位能与我同心同德,不忘今日之情啊!”
张四海如此说,倒是让沮授也明白他这位今后的主公,却是个感情丰沛的主儿。
虽然这样并不一定真能够成为一代雄主,不过总比冷血冷情之人更好,更何况,这位主公倒也不是笨人,十足一个谨小慎微却很是开明的人,这样的人,却也不会吃什么亏。
“如今大势在河洛之间,可是于咱们上谷这里,这肘腋之变却也不得不防啊!”沮授虽然是初来乍到,不过在稍微了解了一番此间情势,倒也略有所得。
“鲜卑人于咱们早有前怨,后又与少主为匈奴之事起了龌龊,事到如今并不见有何反应,实在是大异常情,主公以我之见,我等还需多加防备才是,再加上如今少主领兵南下,若是鲜卑有心,突袭我上谷,仗着臧壮士精炼的新编兵士,或有不能抵挡之忧啊!”
对于沮授的分析,以及他的表现,倒是不出张四海的意料,毕竟这位和田丰可都是前世袁绍手下的谋臣,不过如今都是到了上谷,这倒是上谷之喜,张四海之福了。
“若以公与之见,我等如今除了加固城防,来个外松内紧,还应该做些什么呢?”
“与其让其引而不发,不如逼其就范!”
“计将安出呢,我的大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