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对和连自大的鄙视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对于上谷城能够如此将和连给射杀的惊奇和畏惧。
什么东西居然能够射的那么远,而且威力还是如此巨大,如此的疑问一直在三个人心中盘旋。
上谷城中有个匠作坊的事情,难楼倒也有所耳闻,毕竟他的手下中如豹狼猪三个家伙可都一直跟着张放的,可是即便有这样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这件将和连射杀的物事是什么东西,可见上谷城对于他们也并不全都是透明的。
此时难楼竟是在他们谈论彼此之间瓜葛的时候,说到了张四海,还要先问过上谷才好决断彼此之间的利益分配,而蹋顿和乌仆延居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之所以如此,便是这一战的影响了。
再次来到上谷城下,城外已然还有不少厮杀过的痕迹,不过越是靠近城墙的地方,那些痕迹越是显得激烈,而那最显眼的土坡,完全看不到本来土磊的颜色,却是一片黑,那是被血浸泡后才有的。
除了这些之外,原先鲜卑人搭建的营帐处,倒是没有给清除掉,在正对着城门的地方,可以看到很是空旷的一条道路,将营帐分割成两块,这便是当日和连所设的营寨的大概布局。
难楼等人倒也来不及对此有何评价,此时倒是是有不少汉人兵士出没于营寨的一边,找人一问,原来是从蓟城赶来的援军。
早就派人向城中人通知了他们的到来,所以此时即便是看到了乌桓人大队人马,入眼处,上谷周边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当然难楼三人也都很是自觉的将各自的兵马都安营在离城五里之外。
三个人也就领着几十个护卫来到城前。
“这城墙怎么是这个样子,竟是上下不见一处平整的?”乌仆延倒是第一次来上谷城,故而对于这里还是显得有些陌生。
“这便是这里的特异之处了!”难楼为之解释道,“至于原因为何,我不清楚,不过在这样打的城墙上,想要攀附,总是不方便的吧!”
难楼说完,乌仆延和蹋顿也是连连点头。
不等他们在这边感慨,城门处已经有兵士拥着一人迎了过来。
难楼一看,却是下马,“这是张四海身边的谋士沮授,很是重用的!”
得了难楼的提示,一行人却都是下马向前而走。
“可是难楼,蹋顿,乌仆延三位大人,我家主公已在城中久候了,还请三位随我来!”
沮授看着三个人的架势,距离他还有几十步远的时候就已经下马而行。
他虽说在上谷这里当得上是说话算话,可是能够让这些远来的部族统领都有了这样的姿态,以沮授的见识,倒也不难猜这些人的心思。
同样都是生活在草原上的部族,今日鲜卑人会来上谷城,明日这些乌桓人未必不会有这般心思,当然这都是因为上谷城作为一个市易之地,并没有让这些人看到它的锋锐。
可是有了和连的前车之鉴,或许这些人的小心思会给湮没在他们的心底吧。
“怎么敢劳动沮先生前来迎接,实在是让我等受宠若惊啊!”难楼替三个人回应道。
蹋顿并不是一部之主,乌仆延和上谷这里还陌生,难楼正好应对。
“三位大人心怀大义,不顾辛苦前来援我上谷,和这等情义相比,我自是感佩莫名,若是不能来迎接三位,倒是显得我这心意不诚!”
沮授倒也是口舌便给,“我主本也有心亲迎,却奈何赵该大人正在府中做客,故而让我代为致歉,还请三位大人不要见怪!尤其是乌仆延大人还有蹋顿头领两位,远来辛苦了!”
“张大人实在是客气了!”难楼自是笑道。
“嘿嘿,倒是谈不上辛苦,只是未能帮上什么忙,却是让人遗憾不能回报当日张大人的恩情啊!”乌仆延连忙回道。
蹋顿却是说道,“得知上谷有事,我家大王也是有心前来,可是身体不成,所以只好我代劳了,倒是路途遥远,本该我等不好意思,张大人若是再是如此客气,我等岂不无颜再进上谷城了!”
张四海不来接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即便是难楼他们自己,也是知道这一点。毕竟此时身为汉人就是比这些外族人高一等,若非如此,这些四夷八荒的人为何都一心仰慕中原文化。
不过有了沮授这么一说,倒是让难楼他们更觉得张四海为人谦和,对他们这些乌桓人的态度一如当初。
“哈哈,即使如此,那我们就不说那些客套话了,诸位,这就进城吧!”沮授伸手一领,邀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