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的,你还是先放心,我和义兄两个人对于这些事情当然是考虑过的。”张放肯定的说道,“至于您说的袁氏会对我们有什么不利的话,再怎么说,如今都是联军会盟,加上这又是在虎牢关前,想来这大战在即,为了战事着想,袁氏也不会在此时节弄出什么事情来的吧!”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更要提醒少东家注意!两位初来乍到定然有所不知,就在之前我陪着那闵别驾翻看粮草出入旧账时,竟查到有一批本该发往汜水关前孙坚将军处的粮草,却在大营中给扣了下来,以至于本来孙坚将军那边的攻势受阻,更是在汜水关前辈西凉军乘机偷袭,大败而返!”
张世平果然是知道些事情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张放问道。
“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不过眼下大军都在这里屯驻,诸事纷杂,而虎牢关就在眼前,加之孙坚那一路被敌所趁之事,乃是袁氏的丑事,所以为了大事着想,竟是没有人再去深究其中的问题,想来这件事情,定然不会有人在这里旧事重提了!所以照我看来,少东家在这里还需多加小心才是,当然最好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的事情,我自会考虑的,毕竟我父亲在上谷为了这讨董,还奉献马匹为天下诸侯所用,这般一心为公而营造的名望,却不能因为我在这里的所为给毁了去。即便此时我的身份尚不为人知晓,不过即便是日后泄了出去,也是不好!”张放自是给张世平如此的答复。
“当然有了张掌柜这些话,我和义弟自然会谨记在心的,这点还请您放心就是!”太史慈向张世平施礼道谢。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再多说,我就在辎重营那边,若是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而我要是得了什么消息,也会向两位通报的!”张世平自是将话已经说道,眼见不能让两位变了主意,也就不再强求。
“如今咱们都在这大营中,辎重营虽说是重地,自会被重重保护起来,不过还请掌柜的您小心才是!”张放也是提点道。
“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
张放自是让土狼将张世平送了出去。
“不想这一片大义声中,也有如此的龌龊!”张放自是感叹道。
“名利二字,如何能够轻易被人逃得过去。即便你我兄弟,如今也不是如此么,讨董自是为天下计,可是这其中也免不了一些私心杂念啊!”太史慈借口道,“贤弟切莫见怪啊!”
“嗨,我父亲的行事,那是人人皆知,也是付了本钱的,得些名声而已!”张放的身上也有着几分商人的秉性,“哪像有些人会借鸡生蛋如此不堪!”
“呵呵!”
太史慈倒是知道,这一次来此,让他这位兄弟对于这官场上有了更清晰的认识,这些人都是他这个中郎将以后都要打交道的,“只希望贤弟,你以后莫要如此才是!”
“义兄,你会变成那样的人么?”
“我想我不会!”
“那小弟如何会那般做!”张放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以后若有些小弟不太懂的事情,比如娈童,义兄可要及时的告诉于我,定然不能再像今日那般让我在于夫罗面前丢了丑!”
太史慈自是笑了,他这个兄弟果然还是有些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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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看清楚了,那张世平对那个少年人很是不同么?”
“是的,军师,小人确实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看得出,张世平对那个少年的出现很是有些意外的模样!”
“呵呵,不过只是想看看这邺城来人会在粮草上做些什么勾当,倒是让咱们有这般收获,还真是让人意外的惊喜啊!”
“军师,难道这少年人有什么不妥么?那咱们是不是要赶快报于盟主知晓?”
“呵呵,不妥倒是不至于!”
“可是这少年的来历不同凡响么?”
“不同凡响,你倒是看得起他,呵呵,不过能让那公孙瓒卖咱们主公一个面子,至于其他么,还需让我好好想想,看看还能做些什么出来!不过,我今天在那小子面前,如此戏谑的耍弄了他一把,不想这位少年登临中郎将如此高位之人,竟然也能表现的那般平静,可见其心性倒也不凡,嗨,我也是想的多了,总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后,你等也莫要轻举妄动,继续盯着那闵纯,还有张世平那里不妨也多用心些,至于其他,等我吩咐便是!”
人影闪动过后,此间便恢复了夜色中的一片静谧。
而今夜这虎牢关上下,倒是难得的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灯火中人影憧憧,前后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