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上谷来,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护匈奴中郎将张放了!”
见张绣如此说话,张放的身边自有人就要开口喝斥。
不过不等这些人说话,张放便接口,“哦,看来张将军猜出来了!”
“你既然是丞相封赏的中郎将,为何要与我们为敌,竟然领军至此,真是胆大妄为!”
虽然兵败战场,可是张绣此时缓过劲来,倒想在言辞间占些上风,毕竟看到张放的年纪,同是少年英雄的张绣自然有几分摸不了面子。
张放倒也能够明白此时张绣的心情,不过即便是这样,他倒也不想让张绣占了这便宜去,“丞相封赏,这话便是最大的不对,天下官位都是天子所定,如何便是董卓能够私相授受的!我之护匈奴中郎将,乃是圣旨所颁,明告天下的。至于为何与你们为敌,不怪我,只怪你们为何要与天下为敌?”
张放的这番话倒是说得义正言辞,竟是让张绣一时间无言以对。
“那你身为朝廷的将军,却是以欺诈之法,假作白波军这样的乱臣贼子,便也行事无端,不当臣子!”
“呵呵,为了对付你等祸国殃民之贼,用些诡诈之道,又有何不可呢,你也是领兵之人,当然应该听过,兵者,诡道也!”
张放自是将张绣的话都一一驳了去,看着眼前这人,张放自是要将其心服口服。
毕竟他眼下手下兵马不过七百骑并,加上太史慈就要赶回来的兵马,也不过一千七百多骑兵,为了接下来的用兵方略,张放还多有要借助张绣的地方,故而为了便利行事,张放这个时候也是不得不对张绣如此对待。
眼见的张绣连番的问难,却被自己一一反击回去,脸上虽然悻悻,不过他那双眼还有几分锋芒,张放自是知道自己还得加把劲儿,“你那百鸟朝凤枪法,可是已经大成了么?”
“尚未大成,不然仅凭几分蛮力,也能把这枪法给破了去!”张放的话自是随口问出,而张绣在冷不及防时也是自然的回道,“咦,你如何能够知道我的枪法?”
看到此时张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张放只是笑道,“我为何不能知道。不过就是百鸟朝凤,却又如何呢?”
“你既然知道我的枪法便是百鸟朝凤枪,自然应该知道,这枪法不是你这等人可以轻侮的!”此时张绣的脸上竟然怒气骤现,看来他对于这枪法很是敬重。
“倒也是个尊师重道的人!”
“哼!”张绣倒也不多说什么。
“可是若是你师父,知道你习练了他的枪法,反而去为虎作伥,与天下大义为难,也不知道他老人家会如何做呢?”
不理会张绣的冷对,张放自是质问着张绣。
“我自是帮我叔父,想来师父也会理解我的!”
这话里自是透露着几分弱势。
“自然,想枪神他老人家,枪法通神,人情练达,自家徒弟的事情,当然不会苛责的,是吧,张将军?”
张放的言语中揶揄之意甚浓。
张绣却是对张放话中所含的意味不做理会,“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如此的了解这么多事?”
“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么,护匈奴中郎将张放啊,为何这会儿了又如此问我?”
“见你枪法,决然不会是我师父所授,却还如此知晓百鸟朝凤,倒也不难猜出你的来历?”张绣还在纠结着,看他的神色,竟是要将张放的来历弄得明白。
“呵呵,纵是你猜出来,或者猜不出来又如何,不过一个行事无端的评语,你是逃不了的,即便是摆明了师门关系,难道我就会放了你这个手下败将么?”
张放的话一出,却是将张绣说的脸上一红,显然是被张放说中了心思。
“你若是还有什么话说,便尽管说,我这里军务繁忙,却是没有太多时间理会于你!”
张放倒是直接。
“你们打不下来我军的营寨的!”
半晌之后,就在张放要叫人将张绣带走时,却听见张绣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