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元皓,公与你们两位不妨也看看!”
虽然是张放写给他的信,不过信中的诸多内容并没有不能和人说的,更何况,张四海如今只有张放这么一个儿子,既然田丰和沮授认他为主,他的儿子将来自然也是要和田丰他们多多接触的。张四海倒是想让他们之间能够更好的了解和认知。
想来田丰和沮授也是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此时见张四海如此,倒也不会推拒。
片刻之间,倒是田丰先将书信看完,待沮授也是看过之后,却见他笑道,“不想少主能得这荀彧相助,如此不说大河两岸的西凉军凶名如何,有此人在,足可让少主他们行走其间无碍了!”
“哦,荀彧竟有如此能力么?元皓莫要说了大话,要是到时候有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是要找你是问的了!”
虽然张四海心中对于田丰的这话是万分赞同,不过他倒是不敢再露出些异常来了。
“呵呵,既然主公要如此的话,那就照您所说的,若是少主他们此行有了不妥之处,便拿我是问!”
“主公却是不知道,这荀彧乃是出自颍川荀氏一门,这一门中多有名扬于世的大才,而这荀彧荀文若更是其中佼佼者,我也曾听人说此人在年少之时便有王佐之才!”沮授倒是在给张四海普及这荀彧的背景。
想来田丰和沮授并不会知道张四海,对于他们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看着两个人在这里说着荀彧的事故,让张四海却是多有欲言又止的憋屈感,这种感觉滋味如何,张四海这是又一次体会到了。
待收回了张放的信,不管是田丰还是沮授对于张放接下来的方略竟是没有多说什么,在他们看来有荀彧为张放出谋划策,定然可以让张放在大河两岸自保无虞,自然,张四海也是这么看的。
再交代了一番接下来上谷城中的事情,几个人这便散了。
独留下张四海却是想着如今洛阳那边的事情,天子,董卓,又或者是关东联军的袁绍及十八路诸侯,他自是知道有了张世平带给冀州的统筹粮草的调配之法以后,倒是让盟军的粮草没有了那么多的仇隙生出,不过对于那些本来就彼此有怨的诸侯们,这些法子当然是不会让这些恩怨消弭。
洛阳已焚毁,董卓已经西迁长安,接下来这会盟的诸侯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张四海虽然尚不清楚,不过大势并不会因为一个张放在大河上下救了一些洛阳的难民而有所改变的。
就在张四海这边浮想联翩之时,有人来报。
“主公,蓟城的大管家福伯来了!”
“哦,那还不快快给请进来!”此时的张四海自是有些高兴,这位老人家为他辛苦的守着蓟城中的那一摊子,让他少了多少的烦心事,不仅如此,那四海楼如今在福伯的操持下,不仅生意兴隆,连带着打探得来的消息也给了他很大帮助,如今在他屡次延请的情况下都不曾踏足上谷的福伯终于来了,张四海如何能够不高兴呢。
“不过,主公跟着福伯来的还有一个人,看两个人的神情很是凝重!”
听着这身边人的回报,倒是足见这人的细心用事,可是此时的张四海却是心中一动,“先将福伯他们给请进来,然后将沮先生还有太守大人两位给我一并请来,就说有大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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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闻讯赶来的沮授和田丰来见张四海的时候,却是不在他们常常议事的大堂上,而是在张四海的书房之中,见到了福伯和一个年轻人。
虽然不认识这年轻人,可是沮授和田丰倒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人乃是福伯的晚辈。
“旺财,你将那包袱打开,让两位先生也一起看看吧!”
此时张四海的声音中,沮授和田丰两个人能够听得出带着努力压抑的激动和期待,而那被唤作旺财的人,沮授已经知道了正是前些时候断了联系的,先前被张四海派去洛阳潜伏的的暗子。
感受到屋子内的凝重,沮授和田丰已然知道接下来这包袱内的东西定然非同小可。
那包袱似乎被系的很紧,只见旺财单单为了解开束在一起的两个扣,便花费了许多时间,或许也是因为他紧张的原因,两只手总是在抖动着。
包袱不大,却很厚实,层层叠叠的打开之后,内中裹着的是一个不去一尺见方的木盒,看的出来,这盒子的材质非是一般的木头,只是去了包裹,便能够闻到一种沁人心脾的暗香,众人都知道这味道出自那木盒。
“老爷,还是您来吧!”
“无妨,你打开就是!”张四海轻声说道。
张四海知道,他这般发声是怕声音大了,便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只因为在旺财打开的盒中露出了一个东西,就在那盒内黄色锦帕的衬垫中——
有一个四寸见方,上面纽交五龙,散发着莹莹宝光的玺印。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