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辅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眼下拥兵数万,虽然人数众多,却是骑兵为众,不利攻城,我们何不围着北平城,以待公孙瓒回军,这便是围而不打,攻公孙瓒之必救之地,我们还可以逸待劳,等到公孙瓒的兵马回来时,我们便可与之决一死战!”
“鲜于大人所言甚是。”
一干人等自然知道在当前这样的情况下,已然被北平城坑了一把的他们,实在不适合急着用骑兵去攻城来报复。毕竟北平城城作为公孙瓒的老巢,这城池的防御能力当然牢靠。
而今先头部队的损失当然会给大军的军心士气带来很大的影响,而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很容易让大家想起公孙瓒那曾经威震草原的过往,如此一来,大军上下自然需要谨慎以对。
鲜于辅的提议,自然最好,不需要急着去做厮杀,稳步而来,毕竟他们出现在北平城下的时候,应该着急的不再是他们,而是北平城以及公孙瓒一方。
有了这样的想法和理解,众人倒也不曾犹豫,自然是派人收拢了乌仆延所部的其余兵马,而后大军向着北平城稳步而进。
数万骑兵的阵势自然是雄壮无比,而此时的这些人也都是汲取了所遭遇的种种教训,即便乌桓人不善长安营,却也有轲比能这样汉化颇深的人为帮着他们作此营地。
不论是鲜卑或者乌桓,此时都已经少了许多彼此间的针锋相对,毕竟他们还有着共同的敌人需要面对。
北平城很快便被这支混合了诸多势力的联军给围了起来。
四门处都有营寨相对,彼此间往复也都是游骑巡游。至于这大营的粮草所需,而今倒是让近处的乌仆延部给与支应,此外,轲比能所部却也离此不远,为表鲜卑人的诚意和对乌仆延的愧疚,轲比能竟是让自己的部落中也是对大军的粮草供给负责。
看着城外的形势,即便是刚刚剿杀了乌仆延一部大半兵马的田楷,此时也是觉得压力重大。
如今的局势,却是远超过公孙瓒一系人的预料。
原本计划中他们并没有觉得这些塞外的异族之人会有如此的义气,竟然会因为刘虞之死便汇集了如此之多的兵马来和他们为敌。
如此看来,他们的预判出了岔子。
“或是这些人都为上谷利诱而来,如今这些人已然为我军震慑,却不见他们前来攻城,可见这些人也就这样了!”
田楷倒是很轻松的样子,笑着对公孙越说道。
既有了之前的事情,田楷这里倒是将原先黄巾军的底子就此给彻底的洗掉了,此刻面对公孙越也是自然平常。
“哪有那么简单,这些乌桓人哪一个又是平庸之辈,都是奸狡滑溜之人,如何会那么轻易的为利所诱,上谷那张四海又有多少钱粮来满足这些人的胃口,他再是富足,却也才扩建了上谷城。所以这些人如今能够跟着那鲜于辅远道而来,那刘虞还是收买了些人心的,不过如今有了乌仆延这前车之鉴,这些人还如此踊跃,或许还是他们不希望见到大哥真的一统幽州吧!”
“这都是主公神威无敌,让这些宵小之辈只能彼此勾结互保,只要等这一次主公将蓟城彻底收服,拿下了上谷,幽州以及北疆又有谁人还是主公之敌呢?”
田楷倒是为他新投靠的主公而感到高兴,毕竟谁人也不想自己的主公是个软怂货。
不过此时的公孙越听了田楷的话,却是没有多少兴奋的意思,“一切还都得如大哥所预料的进行才好啊!”
“将军不必担心,想主公这些年来,纵横幽州,所向披靡。即便那上谷曾经射杀过和连,可是那等跳梁小丑如何能够提的上台面。竟想着以骑兵破坚城,这等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还是那般的狂妄,落得身死异乡的下场不足为奇!”
“说那些却也无关当下的大局,你我只要将北平城守护好,便是大功一件。大哥到时候定然会论功行赏的。现在只要那些黑山军莫要有了变故才好啊!”
“将军实在不必担心,那些黑山军的心性,我当有几分理解,不过都是些穷哈哈,如今有机会发大财,那里敢不尽心呢?”
“他们自然会尽心,就怕他们太尽心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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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都山下。
“大哥,可有什么不对么?”
“你不觉得这两天敌人的战力猛然下降了许多么,不仅如此,这些人装束也是变得不同了些?”
“战力或有下降,而这些人的装束倒是看着更新了些,这也难免么,不是说那公孙瓒的手下也有不少新兵,他先前和乌桓多有厮杀,这如今要想占了幽州,扩军备战当然少不了有这些新丁出马的!”
“不对,这些人可不像是幽州本地人,你没有听他们的口音,还有他们发号施令的时候,也有别于先前了么?”
“大哥你这么一说,倒像是这么一回事,这却是为何呢?”
“下次抓几个人过来,问问便知道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