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接下来便交由军师来为大军谋划!”说着张四海便将话语权交给了沮授。
看着大帐中,分列两旁的诸多将领,沮授自也是有几分踌躇满志。
“此次出兵蓟城,确实是我上谷军的成军之后第一次。要叫诸位笑话了,虽然主公让我来当这个军师,给大家出谋划策,可是对于我来说,也是头一回!”
众人都是知道沮授的,想这位平日里都是端正庄重的军师,此时竟然如此说话,想来也是为了让大家的情绪释放,不要压力太大了。
要知道上谷军总是新军,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公孙瓒,尽管可以鄙弃其为人,但是其人的统兵之能已经不需要特意去说明,大家都清楚。而且他麾下的白马义从,却也是能够杀的塞外血流成河,震慑的草原上的诸多异族噤若寒蝉的存在的。
面对这样的敌人,对于眼下的上谷军自然需要极为重视才可以。但是对于手下的兵士,却也不能让他们生出太多的畏惧之心,这其间的度的掌握,对于张合,高览,赵云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难题。
“不过既然主公如此信重于我,我自当竭尽全力,为大家谋划妥当!”
沮授自是做着自己的承诺。
“公孙瓒原本拥兵共计三万有余,其中白马义从人数为三千。这些兵马分布在蓟城和北平两地。北平城眼下为鲜于辅大人领着联军将其团团围住,本是希望公孙瓒会回击北平,好让他们又个围点打援的机会,不过公孙瓒并没有入彀。而今蓟城中公孙瓒的兵马也并不多,据报,蓟城已经为公孙瓒全盘掌控,原本州牧手下的兵马,除了赵该手中的八千兵马以外,其余的也都是归附与公孙瓒。如此一来,公孙瓒手中的兵马又增加了近万。城中的粮草,因州牧大人仁政,却是积累甚多,足够公孙瓒他们好生消耗的。”
“相较于公孙瓒,我军的步卒有两万人,为张合将军统领,此外还有鲜卑慕容大人支援的一万骑兵,以及匈奴须卜骨都侯派兵八千助阵。另外便是赵云将军自常山带来的义士五百人!兵马的数目目下也就是如此!”
“有了这番对比,大军可以看出,其实我军并没有多少太多的优势。然而两军交战,并非只靠兵马多寡而定胜负。”
“公孙瓒是以手段谋害了州牧大人,如今得能坐镇蓟城,不过是以武力压服,我军奉大义而来,自是以正击邪!我们师出有名,为州牧大人报仇,这等事情自当为天下传扬。”
沮授自是给帐中的诸人鼓动着士气,分析着利弊,只有让诸人都清楚的知道了上谷军和公孙瓒的实际力量的对比,才能让他在指挥的时候,所下达的指令更好的为众人所领悟,也就能够达到更好的效果。
帐中的诸位将军,也是第一次如此接触沮授。毕竟对于上谷军来说,此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磨合之中,不过有了张四海的放手,沮授的精心筹谋,以及张合,高览和赵云等人的配合,即便是新兵为众的上谷军,此时面对着穷凶极恶的公孙瓒,却也是心胸中捧着正义,自信满满,士气高涨的。
张四海看到这个样子的场面,却是心中也是十分的激动,毕竟这是他的部队。他自从一介商人,到官吏,再到如今的一方势力之主,却是一步一步的走来,这种感觉在这个大帐中,自然能够让他感受的更加深刻。
从今以后,张四海却是再也不会去想着守着往日商人的低微,而是应该真正的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上位者去在这个乱世之中闯荡了。
“主公,您看,适才我说的可有什么不妥的么?”
恍惚中,沮授却是向张四海问道。
“若是诸位问我经济之道,我自是堪为人师,若是领兵攻城略地,这却是诸位的本事了。我自是不如,况且有公与你为大军布置,我自是放心的。若是说什么不妥,这在我而言当然是没有的。”张四海却是说道,“不过就像适才公与所言,公孙瓒手下最强的兵马当然是他的白马义从,试想,公孙瓒要想将他最强的战力给发挥出来,自然不会龟缩与集成之内,让我军去共大城池的。如此我们定然需要和公孙瓒先在野战上做一番较量,然后再去看接下来的状况如何,再从容布置了。”
“主公所言便是我适才提到过的。”沮授在一旁插口道。
对于沮授的话,张四海自是点头,“军师所说确实稳妥至极,与我军当下的情况也是相配的。不过我还想说一句,既然大家都觉得这等方略稳妥,想必城中的公孙瓒也是会这么来应付我们的。然而我们为何不就在野战时,彻底的败了公孙瓒的信心,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想法,当然也会有诸多的冒险,毕竟咱们的兵马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清楚的。两位步卒也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和黑山军的战事。而鲜卑人,匈奴人,也是知道白马从义威名的,让他们和白马义从正面相抗,想必有些难为他们。当然,除了这些,还有子龙带来的五百位义士,可是,我相信我们的兵士有着更大的战力的,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
张四海一再的强调自己的想法,当然没有对战事指手画脚的意思,不过对于他话中的想法,也是为了让在一旁的沮授感到了一些胆气,毕竟在战事上,有时候稳妥便是保守了,而保守了,往往容易吃亏的,所谓用兵之法,并非是一成不变,如此才算的兵行诡道的!
“主公如此说,我明白了!”
沮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