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道:“自然也是接待玄国使臣之事,那海崚王点名要与少泽品诗论词。对了辰儿,我来正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这人能不能靠谱点,既然有重要的事,你还跟我在这东拉西扯。”
卫寒摸了下鼻子:“这……这件事绝对有蹊跷,但我一时间却没想明白。”
夏辰不由得好奇起来:“是什么事啊?”
卫寒似乎在整理思路,沉吟片刻缓缓地道:“前晚江翰林来求见我爹,他说秦贵杰日前约了他的儿子去赴宴,但他儿子按时去了之后,秦贵杰却迟迟未到。”
“怎么回事?”夏辰随口问。
卫寒道:“据江翰林说,他的儿子在酒楼等了半个多时辰后秦贵杰等人才到。一见面便问屋内所挂的两幅字写得如何。”
夏辰像是自言自语地道:“呵,什么时候这些人也会附庸风雅了。”说罢她冲卫寒眨了下眼睛:“这事儿还有下文吧?”
卫寒点点头:“不错,江翰林当晚就接到了信儿。此次童试出题官就是他,隔天果然被任命。”
“哦……”夏辰听到这儿已明白了七八分:“想那墙上的字画便是试题没错了。”
卫寒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那字画的内容……”
“卫兄是不是没来得及问江翰林,他的府邸便被封禁了。”
卫寒摇头:“不是,字画的内容江翰林与家父说了,我之所以没太想明白,是因为那篇文章出自《帖经》。并且在注文中。”
夏辰捏着下巴:“《帖经》不是已经不再作为科考的命题典籍了么?况且注文往往不止一种说法,真若拿此当题目怕是能答上的人寥寥无几。”
卫寒笑了下:“现在虽然取消了《帖经》改用新修的《大经》,但《帖经》中有一部分编入了《大经》。”
“这我知道啊。但卫兄,那些文章是抽编了过来,注文却没有,参加童试的不过是些读书只读了皮毛的孩童。有谁会去查阅注文啊。”
卫寒道:“可你能说这不合规定么?”
夏辰笑了下:“自然不能!看起来秦贵杰当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安排人出这么个难倒天下学子的题目。到时怕是会怨声一片啊。”
卫寒道:“管他呢,辰儿,去拿本《大经》来,我把那篇文章的出处指与你看。”
夏辰一摇手:“不用不用,既然大家都答不上,我又怎么好意思答呢。”
卫寒一愣:“你……对了辰儿,那日秦贵杰还请了一位特别的客人,你也认识。”
“卫兄。秦贵杰不就那几个狐朋狗皮么,难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卫寒道:“这个人就是你堂兄夏怀勇。”
“什么!”夏辰猛地站起身来。
卫寒点着头:“你还要不要我指给你看啊?”
夏辰站了一会儿缓缓坐下:“不必。我觉得这次科考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戏看。”
卫寒努了下嘴:“真是搞不明白你。”说罢站起身:“我还有事得马上走了,抽空再来看你。”
夏辰送他到门口:“随时欢迎。”
卫寒翻身跃上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她:“辰儿,我今天身上没带多少银子,这二十两你先拿去用。”
夏辰一手一个接住两锭银子:“谢啦。”卫寒既然能找到这儿,想必也听说了她目前的处境。
回到院中月娘跟过来道:“辰儿,这位卫公子是什么人呐?”
“他……他是岑大哥的朋友。”其实夏辰也有点意外,第一个来看她的竟是卫寒,而这家伙竟还挺体贴,知道她现在缺银子。
月娘道:“辰儿啊,你得小心些,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瞧这位公子有点……”
夏辰看了月娘一眼:“有点不像好东西是吧?”真不知卫寒听了这话作何感想。
月娘极为认真地道:“原来你也觉出来了,岑公子怎会有这样的朋友啊?”说着瞧向夏辰手中的银子:“这个你还是还给他吧。”
夏辰肠子都快笑抽筋儿了,不知是卫寒的演技太好,还是月娘一直对纨绔子弟样的人没好感。她把银子往月娘手里一塞:“不花白不花,反正他不差这点钱,再说一没欠条二没借据的,他真管我要的话,我来个不认帐就结了。”
“你……”月娘睁大眼睛。
“好啦,放心吧,卫公子虽然不是大好人,却也没坏透,何况他,他很仰慕岑大哥,如此做只是想我替他多向岑大哥美言几句。”
月娘这才略微放下些心:“好吧,那我先去买些被褥。”
夏辰修好房顶后开始修床榻,而她手中虽忙着,脑中却在想着许多事。
秦贵杰与夏怀勇并没什么交情,把考题透露给他,定是看了严家的情面。想着她在心中暗道:尽管得意吧,有你哭的时候。不过呢,这事儿若不让孙氏来掺一脚,未免少了许多观赏性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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