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艾斯德斯将军会被中央军看管起来?!为什么里奥尔事情的责任被一股脑地全推到了她的身上?!为什么毫无作为坐实事态恶化的中央军的责任报纸里连个屁都没写却将里奥尔事情的全部罪责都加到将军头上?!这是为什么?!”
“…………”
呼扇呼扇~完全无视了眼前面红耳赤的军官的质问,古拉曼中将只是无奈地挥了挥手示意激动过度的军官退下。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现在异常的沉默,沉默到让人觉得心寒。
“卡特曼上校,你先冷静一下,司令官阁下不回答你的问题是有苦衷的,他……”
站在古拉曼一旁的,是有些尴尬的马斯坦上校,和古拉曼的表现一样,他此时也表现的不紧不慢,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马斯坦上校!都这个时候了怎么练您也不着急?!艾斯德斯将军和您师出同门你们在伊修巴尔并肩作战过,您怎么也这样?!”
“不是马斯坦和我无情……是你被冲动冲昏了眼睛了……卡斯曼上校……”
我的天呀,从古拉曼司令嗓子里发出的是人的声音吗?
那沙哑到快要失声的嗓音真的是人的动静吗?
“司令……您的嗓子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都是……咳咳咳!马斯坦……剩下的话……你来说……我已经撑不住了。”
说着,难受地眼泪都快出来的古拉曼把打开桌子上那海碗大小的茶缸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压住喉咙燃烧般的疼痛。
“对于这件事情,中将已经查明了,对艾斯德斯将军现阶段的看管只是军队内部调查时的例行事项罢了,将军的人身自由并没有受到限制,只是接受审查期间暂停军职而已,任何人只需要表明身份,随时都可以与将军接触,在接受审查期间她可以在卫兵的陪同下去东方都市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且我们从可靠渠道得知……咳咳咳……”
说到一半,马斯坦也咳了两下,显然,他今天用嗓子也有些过度了。
“这次在军难的只是艾斯德斯的老对头雷文中将,罪名只是雷文认为艾斯德斯越职干预里奥尔事件而已,罪状本身并不严重最关键的是大总统没有表态,只是一些不听话的报社瞎说的。”
说着,就将一份详细的报告递给急匆匆从作战部队赶来的上校。
“详细的都写在这里了,您自己慢慢看吧。”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可是再低头看着拼命往肚子里灌茶水的古拉曼,以及自己左手边那满满一厚打,刊登着艾斯德斯被抓的报纸,一根筋的上校突然明白问题在哪里了。
“不是不想说……是……咳咳,嗓子有些扛不住了……”
因为手下的人勤快,又离司令近,最早找到司令询问情况的就是他马斯坦。
从一大早上到现在日上三竿,因为艾斯德斯的事情来司令部打扰古拉曼寻求解释的军官就没停过。
那一桌子被各位军官带来的报纸仅仅是一个早上的成果。
“所以,卡特曼上校,能麻烦您一件事吗?”
有些不好意思地拉开古拉曼身后今天一直没拉开的落地窗帘,看着窗外络绎不绝赶投胎般冲进司令部大楼的各路军人军官,马斯坦带着有些蛋疼地表情恳请道
“帮我在这里盯几个小时好吗?我的嗓子已经受不了了。”
“咕嘟咕嘟……”
而古拉曼中将还是一言不发,带着绝望的眼神拼命往肚子里灌茶水。
老谋深算的他在马斯坦出现前就预测到今明两天他很有可能要把自己手下各个作战部队中高层军官代表见个遍,不好好保养嗓子可不行。
可是千算万算,他还是有些失算了……
“司令官大人!我们要见司令官大人!”
“总是令阁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艾斯德斯将军要为中央军的错误埋单?!将军为什么要被软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令官大人?!”
“您为什么不回答古拉曼阁下?!”
“…………”
但是看着这些快把自己司令部门槛踩烂的军官,这些全然不顾自己嗓子的军官,拿着各种报纸和新闻头条一进来就急匆匆地杀到自己面前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写有
“我嗓子倒了,请和我的副官---谈论具体问题。”
的超大号纸条。
苦逼地低着头忍受着快烧起来嗓子,憋坐在司令椅上默不作声。
“那个……各位同僚,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事实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将军他……”
“卡特曼上校!您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可是从伊修巴尔战役开始就跟着艾斯德斯将军混了怎么将军出事了你反而不着急了?!”
“是呀!连我这个从福特赛特跟将军混的都着急你怎么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我才和将军在达布里斯认识了一周就迷上将军了你这跟将军这么久的家伙怎么还比我还冷淡?!”
“你小子不是中央军派来的特务吧?!”
“我……”
此时的卡特曼终于明白马斯坦和古拉曼为什么一个上午就把嗓子喊倒了的原因了。
这般和艾斯德斯一起蹲过战壕打过仗的军官哪个不是桀骜不驯?那个是省油的灯?
不好好地和他们费一番口舌让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大家不要紧张,事情是这样的……”
司令部外头的人还在越聚越多,越老越多的各路军官乘坐着吉普车卡车和轿车,从各个方向赶来……
在司令部门口越积越多……越积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