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烟骊并没有注意到岳文渊眼底的那份担忧,只是想到自己的亲生爹娘都离自己而去,特别是自己的爹爹,从来都没蒙过面,不由得悲从中来,抑制不住的痛哭了起来。
岳文渊并没劝阻她,而是让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知道哭过后,她便会自动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果然岳烟骊痛哭了一场后,心情就舒展开了,收了泪水,她抬头看向岳文渊:“爹,骊儿记得小时候似乎见过玄族特有的图纹,只如今记忆模糊了,不知娘亲当年可曾将何物交付与爹爹?”
岳文渊点了点头:“你娘当时确实留了一物与你。”说完他就从书架旁的箱柜里取出了一只沉香木的盒子。
接过盒子来,岳烟骊小心翼翼的掀开,只见猩红的绒布里,静静的躺着一片奇形怪状的黑色金属片,中间厚四周薄,上面果然镂刻有玄族特有的图纹,正中间还有一个细细的小孔,质地非金非银非铜非铁。
岳烟骊将这块黑色的金属片托在手掌中细看之下,这才发现此物似乎泛着一层淡淡的璃光,透出一股神秘古老的气息。
“爹,这是何物?”岳烟骊忍不住开口询问。
岳文渊摇摇头道:“此乃冥凌天赠与嬛儿的定情信物,嬛儿弥留之际,她让我替你收好此物,嘱咐说万万不可丢失,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它,只听冥凌天说此中干系巨大,到底是何物,我也不知。”
岳烟骊低头看了又看,用手不住的摩挲,面对着这块冷冰冰的金属,她也觉得仿佛是有温度的,仿佛可以透过此物感受到自己的亲生爹娘的存在感。
“骊儿,今日爹爹就将此物交付与你,你妥善收好,不得对人言,此物的存在就连你娘都不知。”岳文渊再三地叮嘱。
岳烟骊将金属片小心地收回木盒里,慎重的点点头。
收好盒子后,岳烟骊内心极不平静,岳文渊看着她一脸的恍惚悲戚,便劝她先回王府静一静,慢慢地消化自己的身世。
待岳烟骊离开后,岳文渊依然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他慢慢地动手抽出了一本泛黄的书卷,动手翻开来,上面赫然是玄族的图纹和一些奇怪的文字。
岳文渊手指有些颤抖的翻动着这些书页,心里的担忧越来越深浓,嬛儿已经走了,他实在是不希望看到自己一手养大的骊儿有任何的不测和波折。
闭了闭眼眸,岳文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只但愿岳烟骊永远都不要看到这本书卷,永远快乐幸福的生活下去,既然她已经嫁入琅王府,想来这命定的局面是可以扭转的。
又长叹了一口气,想到琅王活不过二十八岁,岳文渊实在是不知道岳烟骊能否真的改变得了她的命运。
却说岳烟骊回到王府便一直闷闷的抱着沉香木盒静静的待在寝殿内,冥凌天、岳文嬛这二个名字一直在她的脑际盘旋,梦里那双银眸和怀中之物是否有着什么深刻的联系,自己的爹爹是否也生着一双同样的银色眼眸?
怀中之物娘亲看得比生命更重要,既然爹爹是玄族的大祭司,此物必然干系着玄族一个重大的秘密,那又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