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响,赋灵自己回神了,看了眼还在认真看账本的赋诗,叹了口气说到,“赋诗,小姐近两日较之前变化甚大,也不让我近身伺候了,刚刚小姐还说不习惯男子近她的身,要新找女子来。还让我告诉你,说我俩还是按以前的来,不要多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小姐刚醒来的时候,你说小姐看着变了很多,我还不觉得,可近两日我看了,才知你的意思。”话落沉默了半响又接着说道,“赋诗,你说往后我们该如何?前儿我们俩都知道自己往后是要做什么的,那时没觉得高兴,也不难过,总知道是那样的结果。”
“可今日看小姐的行事,总觉得往后我们不是通往那条路了,觉得很是惶恐,又觉迷茫,赋诗,你说我俩该如何呢?”
赋诗听了赋灵的话,沉默了半响,他自小就比赋灵有主意,赋灵有事总爱找他,他是聪明是有主见,可毕竟还年轻,经事也少,又是男子总也软弱些。他早赋灵已经想到过了。赋灵迟钝些,今日才醒悟,可他在小姐第一次正式醒来问话时就察觉到了,也想过了,却没有答案。
“能如何,听小姐的话吧,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现在急了也没用,往后小姐会安排的,做好了事比现今想出千种办法都管用,不要多想了,伺候好小姐要紧。”赋诗安慰赋灵,其实何尝又不是安慰他自己。
赋灵听了是这个理,舒了一口气,想开了就不在放在心上,与赋诗说笑了两句,又说“今日小姐让我跟着那墨青学打拳,动作有些大,都不好意思,现在感觉全身都疼呢。”说着捶了捶背。
“恩,这事我也听说了,既然小姐让你学就认真学吧,小姐日后不是还要和你学吗,到时谁敢说什么。方管家应该回来了,将小姐找她的事告诉她,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
“恩,那我去了,赋诗你也早些休息,明天再看吧,晚间看了对眼睛不好”赋灵听了乖乖出去了。
方鸿在天完全黑的时候才回到府中,刚在外头应酬吃了饭,喝了点酒,没醉不过也有些飘忽,能这么早回来还是因为她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不再应付晚间的活动也无人说话,要是再往前几年就得必须去了。
方鸿虽说是王府管家,可整个刺桐甚至整个燕国谁都知道,她的意思基本就是肃亲王的意思,看着是个下人可没人敢小看了她。作为王爷的亲信,因为王爷不喜欢应酬,就由她代替王爷应付各种应酬。这样的应酬因为她的身份有时不怎么好办事,可有时却比王爷亲自来应酬的好,可说是有利有弊。方鸿过这样的日子已经多年,倒也习惯了。
方鸿回了自家院子,卸下面具后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疲倦,她的夫君言棋一看见她就立马将温着的醒酒汤端了给她,方鸿带着笑意喝了,言棋忙着捶背捏肩,方鸿一脸的笑意,忙拉了言棋的手让他坐在她旁边说话,问了一些府里的事。
说了一会女儿方云就窜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言棋旁边赖在他身上,言棋似乎已经习惯,忙搂了她又端了一碗醒酒汤给方云,方云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又赖在言棋身上撒娇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