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收回了小册子，摇了摇头：“没有异常！”

“那我怎么见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牛头叹了口气：“他的命格不太好。”

“怎么回事，老牛，我们也算是老相识，别噎着，说出来听听。”

“他，注定活不过二十四岁，小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不能说，一切都是天数，你懂的。”牛头说完，坐回凳子上，沉默了起来，生死对于他来说，并不什么，毕竟他是干勾魂的勾当，被他勾过的魂魄，估计就连算盘都算不起来。

老头知道牛头的意思，脸上浮现出惋惜的神色，十分的黯然。

我并没有说话，当听我活不过二十四岁这个消息，说真的，我很震惊，也很害怕，但随后也是释然了，自从跟老头学道以来，我也看懂了一些因果，或许是我前辈子造的孽，今世注定命短吧，从我出生到现在，十三年了，我经历太多太多不愉快的事情，直到遇到了老头，我才再次体会到亲人的关怀，别看老头都在一直奚落我，其实，我知道他一直很关心我，只是没表面出来而已。

气氛很是压抑，没有人再去动筷子，也没有人开口说话，我整理一下心情，打趣道：“好啦，不要谈我的话题了，我们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其实菜早就凉了，我说的也是场面话，没有人会在意这个细节。

牛头摇了摇头，站了起身：“不吃了，我还有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

老头点了点头，我和老头把送牛头送到门口，牛头转身对我说：“小家伙，以后多行善事，对你会有帮助的，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我会的，谢谢牛都统，以后常来作客，我和师傅一定好好招待你，美酒佳肴肯定不会少。”

“好了，我走了，你们也不用送了，都回去吧！”牛头说完，大手一挥，门口再次出现一团黑气，牛头直接就迈步走了进去，不到两秒钟，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小林，你收拾收拾，就早点去休息吧。”老头说完，径直朝着里屋走去。

看着他那憔悴的背影，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叹了口气，时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