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董事长沒有看她们。沒有说话。只是不错眼睛的看着沉睡中的瘦小女孩。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倒像是在忍受某种痛楚。
“她睡在这里。你们怎么沒给她盖条毯子。”楚焕东声音很低。可是三个人都感觉到惊涛骇浪般的怒气扑面而來。
乘务长声音颤抖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工作失职了。对不起。”
楚焕东沒有说话。索性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乘务长见了立刻聪明的跑回去。取了两条毯子要给汪掌珠盖上。
“你别动。”楚焕东低声呵斥。乘务长吓得手一抖。楚焕东起身利落的从她手里把毯子接过去。然后展开。小心细致的盖在汪掌珠身上。如同在呵护着他最宠爱的小婴孩。
三个女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动作温柔的楚焕东。她们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传说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冷血总裁。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做出如此深情宠溺的事情。
楚焕东的动作很轻。汪掌珠还是在睡梦中惊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楚焕东。随后又看见他身后的三个八卦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孩子闹别扭一般把毯子往身上拉了拉。闭上眼睛继续大睡。
楚焕东的表情一时间在明亮柔和与阴沉郁闷中转换。像极了他的心急叵测、变幻无常。三个空姐感觉出他的怒气外露。都颤抖着腿。悄悄的往后退去。
这趟旅途的行程不算长。飞机着地的震荡让汪掌珠醒了过來。同一个姿势睡得久了。她的一条腿有些发麻。她嘶呵的挪动了一下腿。坐在她对面的楚焕东面无表情的说着。“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不敢劳您大驾。”如果他把自己抱下去。那些空姐不得说她是因为在飞机上跟老板搞‘机震’。所以累的虚脱了。自己都不能行走了。到时候整个im再來个‘机震门’。
楚焕东的愤怒被汪掌珠的冷淡疏离重新唤醒。他只看到了她的可怜。几乎忘记了她的可恶。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对方公司早已派车來接他们。车子停在机场外的贵宾通道上。对方的总经理带着几个要员还有两位漂亮的女秘书在出口处恭候。
他们一行人先去了酒店。然后对方安排了晚宴为他们接风。汪掌珠极不甘愿又仿佛很是疲惫的样子。让楚焕东看不下去了。“你别去晚宴了。丢人现眼。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都有损公司的形象。看见你人家还以为我们公司要倒闭了。你先回客房吧。让服务生把饭菜给你送去。”然后自己带着随行的下属和保镖去了上了车子。
汪掌珠已经习惯了楚焕东冷嘲热讽。看看那绝尘而去的车子。再看看身后的两个保镖。反倒高兴了。哼着小曲进了电梯。
对方公司沒想到楚焕东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会亲自过來。激动的在本市最上档次的酒店以最高规格來宴请这位年轻的贵客。
这么多年。楚焕东早厌倦了这种场合。虚伪的笑容。圆滑的对话。以彼此利用为基础。无论饭菜怎么好吃都吃不上两口。碰见豪爽的还能大杯痛饮。而江南这一带流行小杯浅酌。沒一会儿。他就有些腻了。
趁着席间有人说话。他拿出手机给汪掌珠发短信。“在干什么。吃饭了吗。”他平时几乎沒有发短信的习惯。但今天心里惦记着汪掌珠。又不好刚入席就出去打电话。只得给她发了条短信。
结果等了三四分钟也沒回信。又过了四五分钟。还是沒动静。他有些焦躁的又发了一条短信。“你干什么呢。”
过了五分钟。他的手机依然沒有接到任何回复。
楚焕东捏着电话的手指略微一紧。对方的经理笑着开口问他:“楚总。咱们的事情用两天就可以处理完了。不知道你的时间空闲吗。如果有闲暇时间。可以到周边玩玩。这个季节正是好时候。山顶是冬天可以滑雪。山下是秋天。可以游河。”
“好啊。那就麻烦你帮忙安排一下。我们需要两个经验丰富的导游。”楚焕东点头答应着。想着汪掌珠的可恶。他真想推了对方热情的建议。让她白來一趟。
气归气。楚焕东终究放心不下汪掌珠。找借口到外面给汪掌珠打了个电话。打了几遍都是无人接听。他真是有些急了。打电话给保镖。忍着火气问道:“汪小姐呢。去哪里了。”
“汪小姐。沒去哪里啊。回來后叫了餐点。吃过就就沒见她出來。”
楚焕东放下电话。微微的松了口气。往包厢里走了几步。忽然想起飞机上汪掌珠苍白憔悴的脸。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