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恩公怎么称呼?”苏可方想到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总不能“喂喂”的叫吧?
恩公?
男子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稍作沉吟后说道:“我姓项,名子润。”
“那我喊你项公子吧!”苏可方笑盈盈道。
男子眉头一皱:“还是叫名字吧。”
“行!”苏可方笑得更加灿烂,“公子”这个称呼实在让人觉得“别扭”。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黑影蓦的从林子深处窜了出来,直向项子润扑来。
苏可方还来不及惊叫,就见项子润被黑瞎子给紧紧抱住。
“行了,我不是回来了吗?”项子润轻拍着黑瞎子的身体,就像对情人一般的低喃着。
苏可方看得眼睛发直,这一人一熊相拥的画面不要太和谐了!
“这只黑瞎子是母的吗?”苏可方八卦的问了句。
项子润抬眸看到她正眼神古怪在他和阿呆身上来回扫视,眼底还隐隐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脸色不由一黑,轻斥道:“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半年前阿呆不小心掉进猎户的陷阱,我救了它一命,它这是几天没见到我,担心我。”
“原来它不是你养的?”他的解释让苏可方有些意外,她一直都以为这只黑瞎子是他养的呢。
“当然不是了。”项子润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
“呵呵,我也没其他意思!”苏可方干巴巴的嘟嚷道。
项子润没有戳穿她的心思,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诡异的事:“那天你弄松脂的那棵马尾松树不见了,你知道吗?”
“不见了?是被人砍了吗?”苏可方眨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着他,一脸的惊讶,好像是刚刚知道这件事一样。
“不是砍,好像是整棵树被人给移走了,只是周边又没有半点被人挖掘过的痕迹,就好像那棵松树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这才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刚发现那棵树不见的时候曾经想过会不会是她把树给移走的,后来仔细一想,那树足足有二十来米高,而且还是在这树木林立的深林里,她一个姑娘家哪来那么大的能耐把树移走?
“挖走就挖走了呗,大不了以后我需要松脂的话另外再寻棵松树就是。”苏可方垂眸看着脚边的篮子,以掩去眼里的心虚。
项子润皱着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他之所以这么关注那棵马尾松的去向,是因为他担心自己泄露了踪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子润,天色不早了,我要下山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苏可方担心被他看出端倪,不好多呆,弯腰收拾起剩下的桃木枝来。
闻言,项子润无声的取来一根藤蔓伏身帮她把桃木枝绑好,掂了下重量才放到她背上。
“谢谢。”苏可方留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就出了林子。
苏可方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婆婆姚氏的怒喝声:“飞儿,你把刀给我放下!”
苏可方眉头一蹙,脚下的步子缓了缓。
付任飞拿刀要砍谁?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