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丁奉已经率领着骑队跑过长长的马道,从真正的后门轻易地冲了出去,接着那些还不熟练地骑兵们紧紧地夹着坐下马,扬着手中刀,向攻寨的讨马联军后队冲杀过去。
“盛开吧。”马忠轻声的说着。
早就意会的张达飞速的从望楼上奔下去,夺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鼓锤就“咚咚咚”的敲响了战鼓。
随着鼓声的响起,早就埋伏在壁垒上的山字营士兵,以及刚刚撤下来的林字营齐齐的抓起软弓射出密密的箭雨。
堵得密密麻麻的讨马联军在很短的时间就有大量的士兵惨死。
江冲这时哪还顾得上打穿营壁而出的火字营,声嘶力竭的大叫,“弓手呢!和他们对射!射死他们!”
他的话音未落,夹墙内就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姜科的营头已经被火字营缠上。接着如雷的马蹄声滚滚而来,营寨外等待进军的贾连匆忙分兵迎了上去,同时鸣金声大作,提示江冲速速撤离。
江冲心中的恨意填满胸膛,凌厉的注视着远处望楼上那个身影。
站在望楼上的马忠静静和他对视,最后从嘴里发出一声,“呵。”
冲入夹墙的火字营很快找到了机关所在,随着岑狼手起刀落砍断绑绳,那洞开的第二道寨门上方的木闸应声而落。
几个正挤在木闸下方的士兵被沉重的木闸砸的脑浆迸出,身死当场。这道木闸像是一个奇妙的暗示,让所有在场的讨马联军忽然意识到一个事。
——后路被断了!
无论是从夹墙内包抄过来的火字营还是在营寨外激战的骑队,都没有这道落下的寨门清楚明显。
在山字营和林字营箭雨下的苦苦支撑的士兵终于崩溃了,他们拼命地向后挤着想要破开那道闸门。
更有不少的士兵往第二道寨墙上甩着网绳想要攀爬出去。然而这些毫无防备露出后背的家伙,大多数成了武猛校尉营的活靶子。
拥挤在木闸下方的士兵,终于齐心合力的抬起了木闸,有人开始往外钻去,更有人松开手想要自己先走。
不宽的闸门下堵成了一个团,外面夹墙内的是正在和火字营殊死搏杀的姜科营头。杨榆的营头从寨外冲进来呼应,却被刚钻出木寨的溃兵一冲而散。
人心一乱,失去了齐心协力的支撑,那道木闸再次呼啸而下,砸死了数个准备溜出去的士兵。
江冲看着那些拥挤、砍杀、踩踏,以及在乱箭之下挣扎的士兵,心中充斥着失魂落魄。军侯王瓯拼尽全力挤到他跟前,大声吼叫道,“江冲,你我合力将木闸抬起,把他们放出去重整旗鼓!”
江冲努力打起精神,跟着王瓯一路砍杀着冲了过去,两人对望一眼,咬着牙齿齐齐发力,那道需要数人才能托起的沉重的木闸竟然被这两个人缓缓的抬了起来。
只有两人站在木闸下承托,通过的空间立刻大了无数倍。
那些士兵仓皇的拥挤着向外逃跑,两人的身体像是礁石一样,被无数的人浪拍打着!
壮实的王瓯像是铁塔一样托着木闸纹丝不动,心神悲痛的江冲却在扛过开始的一段时间后,只能苦苦支撑着。终于在一个莽撞士兵没头没脑的逃窜中,江冲脚下一软被他撞倒在地。
“不!”
被撞倒在夹墙内的江冲惊恐的看着那道木闸呼啸而下,将竭力死撑的王瓯砸成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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