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番,对张平说道,“这件事仍要你来做。你去告诉马忠,孤不论是非,只问结果!他杀伤我江东这么多精兵,如何弥补?若说不出个道理来,孤决不罢休!”
徐盛、鲜于丹等人听了俱都大喜,跪地说道,“主公英明!”
潘璋却忍不住跳出来,疾言厉色的大声质问道,“主公!我武猛校尉营有何过错,以至落到这个田地?你这般偏袒,下次若是众将合起来打破丹阳兵,又该如何!?”
我日啊!
众将都是色变,潘璋这是豁出去了啊!这样犯禁忌的话都敢说。
孙权果然勃然大怒,他大叫一声,“来人!把这潘璋给我拖下去打死!”
潘璋越发使出性子,破口大骂道,“老子不服!是徐盛聚兵作乱!是徐盛聚兵作乱!我是忠的!”
众将脸色越发难看。
徐盛更是恨不得把潘璋生吃了,他连忙跪地惶恐道,“主公,末将决无他意!是潘璋的人擅杀我的部属,我这才去找他讨个公道!”
鲜于丹、宋谦、徐忠、孙规等动了兵的都慌忙跪地请罪。
孙权脸色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挥退了冲上殿来的侍卫,“是非曲直,我心里明白,你们心里也明白。这些事我不想过问,但是我攻打荆州在即,在这关键时候却偏偏损兵折将,这件事我要向你们问个交代!”
孙权冷厉的目光落在徐盛身上,“马忠要是交代不了,那我就要问你们要了!”
徐盛顿时惊得大汗淋漓,当初以为不过是拿捏一个小蚂蚁一样的校尉营,谁想竟会闹到今日这样难以收场的地步。
张平领了孙权的命令,又急急火火的往城外赶。
他带着手下到赶到郊外时已经是中午。
张平折腾了这大半天滴水未进,却也咬牙死撑着,心中暗暗道,马忠啊,我也算对的住你了,希望你将来对得住我!
纨绔大军仍旧围在那里,不过有些大将已经悄悄派人来训斥自己的不孝之子。那些小混蛋自己不好意思走,却赶紧让手下把老爹的兵还了回去。
当初浩浩荡荡两万余的大军如今只剩下七八千人的样子。
张平手执节杖进了武猛校尉营,马忠立刻远远地迎了出来。
张平一见面,就喘息着说道,“马忠,我算对得住你了,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着,顾不上进帐就把孙权的条件讲了。
军中的武官们一听就炸了营,这什么意思,难道孙权还要他们这个芝麻绿豆大小的浪荡军对那些营头的伤亡负责不成?
马忠一听和自己的设想差距巨大,也不禁头疼起来。
自己就是穷逼一个,往哪里变出大量的士兵或者足够资源出来。
岑狼更是连声问道,“功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这个小身板,怎么扛得起这么大的黑锅?”
张平也是苦笑连连,在那摇头不语,杀性大发的那会儿,你们怎么不掂量下自己的身板?
真要是赔偿战损,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真不知道孙权这样刁难马忠,到底有什么目的。
马忠他,能做到吗?
张平心中隐隐一跳,竟然莫名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