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是孙权的家将,外边的人等闲都不必顾忌,这样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还真不放在眼中。
仗着孙权的势,周善要拿捏马忠正是手到擒来。
有了这番心思,周善便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马忠一个下马威,折掉他的锐气,免得之后不好拿捏。
他瞧了先前递话的那个恶汉一眼,“你去,把那个家伙叫来,就说我到楼前了,让他速速出来迎接。”
那家丁打扮的恶汉哈哈笑道,“正该是这个理儿,小小一个别部司马,如何敢大咧咧的安坐,等着一位牙将上前。”
那家丁打听明白,直接向乙字十三号院落寻去。
马忠这时候还没回宿处,应门的是百里川。
百里川被问的莫名其妙,见那人语气不善,就有些不耐烦了,懒洋洋的答了一句,“司马还没回来,有事明天再说吧。”
说完,“咣当”一声就把大门关上。
那恶奴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周将军正要来办你们,还这么不知好歹!
他当即想要踹门,接着又一转念,不如把这火烧到周将军那里,到时候给他们好看。
那恶奴到了周善前面,绘声绘色的这么一说,周善的脸色当场就有些不好看,“岂有此理?!竟然还没回来,难道让本将军等着他不成!”
那一帮家丁恶奴听了,都愤愤说道,“将军莫急,先去镇江楼上小饮,等那司马来了,再好好整治他。”
周善一听,也是这个道理,这里人来人往的。他又是孙权的帐下牙将,认识的人可不少,若是让人知道被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晾在这儿,传出去岂不是难堪?
他气哼哼的卷着袖子,被一众恶奴家丁拥簇着就进了镇江楼。
……
马忠被众将灌了不少酒,好在他还有一分清醒,死活不肯谈生意的事情。
甘宁醉的稀里糊涂,却像个护雏的母鸡,生怕外人占了他们兄弟俩的便宜,时不时就耍起浑来。
这一场酒,生意没谈成什么,倒是两人都被灌了个酒饱。
马忠告罪一声,歪歪斜斜的顺着楼梯下来,就要去小解。谁料正赶上周善带人进了镇江楼,马忠脑海中早就混沌,哪还有心思看人。
于是,正瞪着马忠等他赔礼道歉的周善,就眼睁睁的看着马忠醉醺醺的路过了。
周善简直要气炸了肺。
妈的,老子等着你,你特么倒会享受,自己在这吃香的喝辣的。看到了老子,居然还敢不搭理我。
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我周善还怎么在孙江东帐下听差?
周善只觉得身后的目光火辣辣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狠,若是不逞逞威风,恐怕这些孙江东府里的下人也会瞧不起自己。
他拿手一指,扯着嗓子,扬声大叫道,“来人,给我揍他!”
那帮家丁恶奴早就摩拳擦掌,他们都是孙权府里的人,这次跟着周善去荆州,既是为了蹭点功勋,又是为了赚些花用,眼前的机会岂不是好?
这帮恶奴仗着出身孙权府里,不怕别人敢管闲事,毫不掩饰的就向马忠冲过去。
骚乱发生,这时候楼下的食客们才注意到这帮人。
大家都有些惊奇,在吕范的地头上,还是吕范的酒楼,居然也有人敢闹事。
待看清了这帮人要去打的目标,离得楼梯近的一桌,当场就把碗摔了,身上铜铃一震,叮当作响,接着一脸狰狞凶悍的杀了过来。
“我操!谁特么敢动我们二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