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不知道各部队的副手有没有继续紧盯旗号,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各凭天命了。
外面攻寨的曹军显然训练有素,有专门观察战场的佐官,很快就有背插令旗的士兵迅速的向一个武官模样的汇报。
那个武官抬头向马忠这个方向张望了两眼,随即大声吆喝让床弩向这边对准。
马忠正观察这下面士兵的情况,心中勐然惊觉,接着就发现,在一堆人的拥簇下,床弩很快就被摆好对准了望楼方向。
马忠手中的旗勐地一停顿,还不等他有什么思考。
就听“嘣”的一声呢个,一柄巨大的木枪从床弩上被打了出来,直奔望楼而来。
另外三个统领吓得面如土色,赶紧趴在地上。
马忠在那床弩射出来的时候就判断出了它的轨迹,心中一松,强自镇定道,“慌什么!这种马拉的床弩都被快拖散架了,能打出来就不错了,还能指望它打准。”
这支木枪直直的越过围墙,随后一头扎入了营内的一个帐篷。
马忠迟疑了一下,又继续摇动令旗。
那边的弩手显然压力也很大,在被武官呵斥了一番后,擦着脖子上的汗,赶紧重新校准。
马忠虽然嘴硬,但是自己的小命可不敢拿来赌,因此也死死的盯着床弩的方向。
随后就听到“嘣”的一声响,床弩再次被激发,这次床弩射的高了点,但是位置仍旧偏的厉害。
马忠伸手感觉了一下,心中有了猜测,回头对那三个被吓破胆的家伙说道,“今天的风不小,速度越快受到的影响越大,就算没有被颠坏,恐怕也难射准。”
见马忠说的这么笃定,他本人又大胆的在摇旗号令,那三个统领这才半信半疑的抬起了身子。
马忠心道还好,看样子,对面就拉上来一架床弩,要是这玩意多了,甭管三七二十一来上一片覆盖射击,就算射的再不准,自己也得歇菜。
或许是那些叛军本身就满心惶惶的在等待命令,马忠的旗号竟然被不少人看到了。
随后底下的人相互影响,都开始借助掩体慢慢往后撤。
马忠松了一口气,能保存住实力,就有挣扎的机会。
曹军的来势汹汹出乎他的意料,看来自己的计划还是有了一点纰漏。
想不到陈到这个家伙也鬼的很。
马忠对三个统领说道,“走吧,咱们下去吧。别看这里站得高,等会他们冲的近一些,箭雨覆盖过来,那就不好说了。”
三个统领腿都有些软了,听了马忠这话,连忙陪着马忠往下走。
马忠当先走在前面,忽听寨外又是“嘣”的一声,马忠下意识抬头要去判断床弩的方向。
谁料那支大木枪这次竟是鬼使神差一样直直的奔着望楼而来。
马忠心中一惊,脚下的步子都乱了,还没等他想好是躲是等,就见那木枪迅速的扎来,一下子将后边的一个统领扎了个对穿。
那个统领剧痛之下,直接大叫一声向下滚来。
底下的人坚持不住被撞的一晃,也跟着往下掉,马忠恰在最底下,被掉落的三人一撞,顿时摔了个滚地葫芦。
马忠吃痛之下连忙就地一滚,爬起身来,手在地上一撑,按在了一片污血之上。
和曹军交战不过片时,四个统领已经被干掉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