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半天没插上嘴,这会儿开口道,“我去安排吧。”
人出去一会儿,接着就回来了。
“那个张管事说是天黑路远,已经走了。”
马忠说道,“罢了!可能是我想的有点多。”接着又问严龄,“你家里或者周围,可还有什么别的耳目在?”
严龄摇了摇头,“除了张管事时常来盯着,很少见有什么别的人出现在跟前。”
马忠心里这才踏实了一点。
沈冰小心的问道,“别部,我这就让人联系那两个管事,尽管把咱们安排进去吧。”
马忠点点头,“速速去办。”
接着又对严龄说道,“今晚我和手下的人就在你这里暂住一晚吧。”
严龄忙说,“我家里的老仆忠心耿耿,除此以外再无别人。你们尽管在我这里住下便是。”
能在刚进城就能找到地方落脚,马忠很是满意。
接下来要面的局面可以说的上险象环生,必须让自己保证充沛的精力才可以。
马忠把手下人分派了。
严家本身不大,只能在客房柴房将就着挤挤。严龄让出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马忠无福享受,最终是沈冰独住在那里。
第二日一早,出去联络的郭山就从严家的后门引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显然是来惯了严家的,像是回自己家一样,当先在前熘达着就去了客房。
等见到了沈冰,这人脸上一脸的悠闲才尽数收敛去,慌忙跪倒在地,“没想到是沈右御亲临。”
说到这里又见到了主管刑罚的朱刚烈,语气更是谦恭,“劳动两位大驾,卑职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沈冰笑吟吟的说道,“李稳,你是我手下的老人了,何必这么见外。外面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李稳直起身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卑职听说了,孙夫人城已经被赵累占了。听说夫人在零陵也吃了败仗,情势好像不太乐观。”
沈冰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无妨,事情还在夫人的掌控之中。不过也是该让荆州军乱一乱了,咱们一直以来筹划的那件事,可以做一做了。”
李稳听了有些吃惊,“沈右御三思啊,这里可是公安军镇,守卫极为森严。咱们若是在这里发难,恐怕很难成功的把那孩子带出去。”
沈冰微微皱眉,“那你是什么意见?”
李稳显然也有些自己的主张,他连忙劝道,“我听说江东军和荆州军打的十分胶着,江东军的水军强盛,没道理不来攻打油江口,威胁荆州军的水军。等到那时候,赵累一定会设法把刘禅转移走。那才是我们的机会啊!”
沈冰听了暗暗点头,这倒是个老成持重的法子。
可惜江东军和荆州军已经打不起来了。
沈冰沉声道,“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李稳闻言,也不沮丧,“请沈右御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