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马忠故作吃惊,“这是什么说法。”
那下人见马忠惧怕,故意吓他,“前几天这河里还刚死了个给世子教学问的,你要不怕,晚上来试试,看有没有水鬼拽你。”
马忠心头一跳,难道那个严司马竟是掉在这条河里?
那个下人走的甚急,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处院落,此人吩咐了一句,“进去之后有点分寸,不要乱说话。”
马忠自然唯唯应是。
进了院子马忠果然见到了刘禅,他正瞪着大眼睛看二管事替他放飞纸鸢。
二管事只从马忠那里听来了只言片语,只是勉强将那纸鸢放起来而已,离地不到三四尺高就开始下落。
见到马忠一来,二管事如蒙大赦一般对刘禅说道,“小主人,那个做成纸鸢的花匠来了,不如让他放给你,如何?”
刘禅自然笑着拍手说道,“好啊,好啊!放的好的话,赏你铜钱。”
马忠像一个寻常花匠那样,唯唯诺诺的上前,从李稳手中取来纸鸢,然后对刘禅说道,“小主人,二管事的放的其实很不错了,可惜这院子四处太高,把风都拦住了,这纸鸢想飞也飞不动啊!”
刘禅一听此话在理,拍着手说道,“这还不好办,咱们可以去外面放。”
马忠还未接话,就有一个武官打扮的人大声说道,“使不得!小公子,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听说还有强贼作乱。前两天赵都督特意还叮嘱过,无论如何不能出府。”
接着那人瞪了马忠一眼,“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一刀斩了你!”
马忠连忙摇手,“小人不敢。不过……”
马忠话头一转,“小人平日里伺弄花草,早知后面有几个园子,足够嬉戏,实不必出府。”
那武官一听说不必出府,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刘禅小小年纪却表现出了不想这么大孩子的成熟。
马忠说话的时候他静静听着,那武官反驳的时候他也静静听着。
等到马忠说完,那武官也没反对,他这才一拍手笑着说道,“那咱们就去后面园子里玩。”
那武官随意看了马忠一眼,并没有多在意。
实在是恐怕任何人也想不到,危险就藏在这世子府里,在他看来,只要刘禅不出府,那自然就是安全的。
马忠引着刘禅和陪同他玩耍的侍卫奴婢除了院子,一直到离后面的地牢不远的一处地方。
马忠明显能够感觉到离着地牢的方向越近,那武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越频繁。
那武官倒是没有怀疑别的,只是地牢附近正好就是武库,作为武官,他有着最基本的敏感。
马忠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段,这才停下来开始放风筝。
这时候正是起东风的时候,马忠熟悉了一下,一段助跑,就轻易的将风筝高高的放了起来。
刘禅看了高兴地拍掌大笑,“难怪要出来放,院子里的确跑不开。”
马忠放了一会儿,就很自然的把风筝线递到了刘禅手里。
刘禅有些吃惊,接着眉开眼笑起来。
平日里他都是看别人取悦于他,这会儿风筝到了自己手里,情不自禁有些跃跃欲试。
他试探着扯了扯风筝线,那风筝在空中就一阵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