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脸上惶然,忧心忡忡的跟在那个侍卫身后。
那后院门口有两个士兵把守,远远的叫吆喝道,“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走开走开。”
马忠一听急了,大声说道,“我领了世子的命令,去替他寻找纸鸢,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拦路。”
那两个士兵听了一懵,正不知道什么深浅。
同来的那个侍卫,却气的火冒三丈,指着马忠就喝骂道,“滚蛋吧你,区区一个花匠,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后面的地牢和武库是几个军候轮流把守,这些军候手下的士兵之间交错也不错,那侍卫当然看不得马忠这样一个小人物在同袍面前装逼。
等你两个士兵大约看明白了怎么回事,提着手中刀鞘就要过来暴打马忠一顿。
马忠一边遮掩,一边慌忙大叫,“等会儿我还要去见世子领赏,谁敢打我?”
那侍卫经这一提醒,才想起这回事来,慌忙将那两人拦住,“两位兄弟,先别忙着揍这小子身上还有世子的差遣,等他办完了这件事,咱们回头好好收拾收拾他!”
这话是直接当着马忠的面说的,马忠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露出一丝惧意。
那两个守门士兵听了,这才脸色稍微缓和,骂骂咧咧的说道,“一个狗都不如的花匠,还敢冲老子们指手画脚的。回头揍不死他!”
骂完之后,对那侍卫客气道,“兄弟,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侍卫自然简单交代了一番。
“没注意有什么掉进院子里啊。”那俩人有些纳闷,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心里也不是太确认。
毕竟大太阳挂天上,谁没事老往头顶看。
马忠急忙忙的插口道,“肯定是掉进去了,你们两个进去找找不就知道了。世子还等着我回话呢!”
那两个守门士兵一听,心中都有些怒意。
一个芝麻大花匠,还想指使老子?
两人阴阳怪气的一笑,接着对视一眼。“这好说啊,那你就进去找找呗。”
马忠听了一怔,“我自己去?”
这下连那侍卫也不耐烦了,冷声说道,“不然呢?老子们伺候着你去。”
马忠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不敢不敢。”
说着灰溜溜的进了院门。
“切,狗一样的东西,有了世子的差遣,就敢到我们面前威风!”那两个守门卒和那个侍卫互相看看,都鄙夷的看了马忠的背影一眼。
马忠进了院子,里面倒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重重。
前头是一处正堂,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两侧的厢房倒是时不时有吆三喝五的声音传来,看来是把守地牢的士兵。
地牢的位置也不难找,就在院中的一片开阔地。
说是地牢也不准确,这是一种半地下结构。整个牢房的大部分都在地下,只有囚室的天窗露在外面,通风透气,兼且采光。
马忠离的远远的就闻到了里面污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