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项声还是一颗看不见的暗子,随时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马忠想起一事,一拍脑袋,“对了,破军校尉朱刚烈也来了。”
项声听了眼中一亮,“我以前就听说,主公手下有一个心腹大将叫做朱刚烈,勇猛无比,可惜无缘一见。”
马忠心道,看来你以往表现还是可以的,朱纪委应该没有找你谈过话。
当初二管事和七管事一看到朱刚烈,那可是当场就请罪的。
马忠说道,“朱刚烈现在被关押在地牢之中。”
“什么?”项声吃了一惊,“怎会如此,地牢我知道,要不要我带人将他夺出来,他是孙夫人城的大将,不能轻易失陷在这里。”
马忠这才将当初的计划给他一一说明。
当听到朱刚烈和手下只是藏匿在地牢中时,项声也不由赞叹道,“妙,要是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敌人会藏在自家的牢房里,这一下可真是灯下黑啊。”
沈冰叹息道,“法子是好法子,可惜没想到这地牢紧挨着武库,平日里就有一个营头的士兵驻扎,出入很是不便。”
项声听了,已经明白了两人的意思,当即慷慨请缨道,“无妨,等到明日我就向赵都督说,世子府里的防守已经形同虚设,这才让人肆意妄为,应该将职务轮换一下,打乱敌人的安排。借此机会,我再设法去守武库。只要地牢在我手里,那我们就可以将那里经营成一个牢靠的据点,就算有什么不测,也有应对的余地。”
马忠对项声的觉悟很是满意,又多吩咐了一句,“切记要小心一些,不要表现得太过急切。到时候,我会让二管事和七管事设法得到地牢的管理权,那时候那边就成铁桶一块了。”
项声点头称是,沈冰提醒马忠道,“马部,别忘了赵累的事情。”
说到赵累马忠也有些头疼,“项军候,你对赵都督了解多少?”
项声想了想,答道,“都说赵都督谨慎刻板,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别的事情,我知道的到不多。”
马忠和项声商量道,“赵累领兵驻扎在这里,就算咱们有什么计划,恐怕也容易坏事。我和沈右御打算让城外的人接应,弄出一些动静来,将赵累引走,你觉得如何?”
项声听了大摇其头,“这怎么可能,现在赵累眼中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小世子的安危,另一件则是水寨里的荆州水师。恐怕弄出多大的事情来,赵都督都会雷打不动的守在这里。”
马忠倒比项声乐观的多,“未必,只要乱子闹的够分量,赵累还是会出手的。这件事,我倒有七八分的把握。”
马忠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徐盛有信心。
徐盛那是什么人物?在江东军自己的势力中就是臭狗屎一样的存在,特别是在江陵作了一场,能作死的属性越发有些收不住了。
何况徐盛那是单纯的闹吗,那是输出的先进的封建仁治思想,是江东王道思想的宣传队,播种机。
当初徐盛为了邀功,听从了步昭的建议,准备用不朽的道德替自己扬名。
他的一些做法想法,太过理想化了,其实他自己都认同不了。
但是徐盛张嘴一胡咧咧,简直成了江陵百姓心中的圣人白莲花啊。现在江陵城不知多少人沉浸在徐盛为他们编织的乌托邦之中。
这种脱离实际的精神鸦片,已经让不少人都着了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