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皇太子儿子看来还是算了,朝廷内外可是只听齐王那小子一个人的话,哪里会把我们放在眼里!”皇太子泄气的说到。
“闭嘴,你这混小子,找死呢!”卜答失里慌忙关了佛堂小门,拉着自己儿子进了内室,小心嘱咐一番,然后说道:“这可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他齐王也不敢随便违背,只要你小心些,别让人家抓到把柄,等到登顶的那一刻,咱娘俩就有办法把大权给夺回来,你可记好了!”
“母亲,你这是干嘛?这是哪来的木偶?”正要外出,燕帖古思突然发现了摆在密室里桌子上的几个木偶,其中一个惟妙惟肖,恰似宁宗模样,而另外两个却是凶神恶煞一般的鬼怪模样,用刀叉对着宁宗,而且一些明显的针孔也让燕帖古思费解。卜答失里皇太后慌张地把自己儿子推出门外,再三嘱咐千万别把见到的木偶说出去,否则就会引来杀身大祸,燕帖古思恍惚的答应着,飞快逃离了佛堂。
经过御医加上齐王等人的精心调理,宁宗的大烟瘾毒素基本得到了缓解,自然,经过精疲力竭的折腾,要想恢复元气还是需要时间的,齐王也多少轻松了下来,至于应付那些有些缠人的女乐,齐王倒是作为了消遣来对待,结果还真管用,顿时显得自然了不少。
“看来自己的道法还差得远呢,要是早就想通这个环节,把这类碎碎事情看做是另一种修炼,不仅身心得到净化,减轻了疲劳,最大的收获应该在真正离着道法自然更接近了一步才是!”齐王自我反省着,确实还没察觉到,随着身心的逐渐放宽,对待事物的看法和处理事物的态度变化,正说明了自己的道行正悄然提升着。
“殿下,一封不知来路的密信,安全起见,徒儿已经擅自打开了,但是具体内容却一个字没看!”突突看到齐王晨练收工,急忙凑上来小声汇报。
“这群混蛋,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如此扰乱朝纲,与奸人为伍,走,集合亲卫军,跟随本王到外面转转。”齐王带着火气,顾不得早餐,匆匆穿好衣装,朝外面走去。
“哎呀呀,亲王殿下光临老臣府邸,真让老臣不知如何是好了!”听说齐王殿下一大早就来到了自家门前,中书右丞老的沙一阵紧张,也抱着侥幸心里,匆忙迎了出来。齐王面上静若止水,嘴里可是客套着:“国舅客气了,晚辈拜见长辈可是礼法常规。”举步进了国舅府,对这初次光临的府邸很是震惊了一把。
“国舅这府邸堪比当年燕铁木儿的丞相府了!”齐王还是面无表情,随口说道。
“这,殿下过誉了,只是稍加修葺而已,按照皇帝的说法,咱们皇亲国戚可不能太过寒酸,丢了皇家颜面,不是吗!”老的沙语带双关的辩解着。
齐王冷哼一声,也不多说,快步进了前院大堂,也不客套,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老的少顿时一愣,心中既带着点不满,又多少有些心惊,只好赔在了客座上,嬉笑着问道:“王爷肯定没吃过早餐的,要不老臣让下人们送些吃的过来?”
“不必了,本王说几句话就走,让他们下去吧!”齐王不客气的说着,转身对着皮笑肉不笑的国舅爷,低沉但是严厉的问道:“敬您是长辈,本王今日里徇私一次,你实话告诉本王,为什么帮着奸人搠思监等人,放走了那个邪恶和尚?”
“咳咳咳,这,这是哪里的话,王爷可不能冤枉老臣啊!”老的沙手里的茶杯差点跌落地面,慌张地喊冤叫屈起来,齐王却不为所动,眼睛如利剑盯着对方,直到对方说了实话才点头说道:“本王说过,看在皇上和已故皇太后份上,破例徇私一次,下不为例,希望国舅爷好自为之!”
“俺滴娘,怎么就让这个私生子给吓软了腿脚!”送走了杀神一般的少年王爷,老的沙真的出了一身冷汗,回到大堂,顿时手脚发软,唉声叹气起来,过了好一会,一个机灵跳了起来:“如此机密,这小子是如何得知内情的,难道是老搠走露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