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快出来,地震了!”地动山摇之下,竟是一下子慌乱起来,无论宫内宫外,人们纷纷从被窝里钻出来,跑到院子里,甚至躲避到大街上,直到一切归于宁静,在意没有了异响异动,这才小心翼翼进了院落房间。第二天起来,一到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西山之内,很大一片区域因为地震塌陷了下去,数座寺院被夷为平地,而周围的村落,甚至邻近的齐王新府邸都受到了波及,也有少量墙倒屋塌。齐王亲自带人进入山区,仔细查看了灾情,救出了部分受到伤害的和尚,并且开始迁移周边三四个村落的村民。
“唉,这大冬天的,我们到哪里去啊,就在这里待着吧!”一个老人家死活不愿意离开,坐在院子里跟立正捣鼓着。
“吴老太,官府亲自拨款,在山外已经建好了新房子,还给我们划拨了一大片好土地,你也得为后生晚辈着想吗,难道就眼看着他们憋在这山里受苦吗?”里正倒也耐心,一番说辞终于打动了顽固的老人家。
“王爷,基本清空了,只是这道路够麻烦的,东面唯一出口被深谷给截断了,要想修好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大机器进不来呢!”别不花大人略带焦急的说道。
“没事,先把工匠带一部分进来,就在这三处寺院原址上修缮一下,作为临时营地。另外安排一部分工匠,打通这个山梁,绕过军事大学堂南面的河道,爬一段山路就能进入这里,也就是东南面的峡道,那里可以引水成渠,造几艘平底船,完全可以解决山里面两个区域,南一区,南二区的生产材料的进出问题的。至于北区,西侧可以绕道北行,然后转路东进,即可通过大河道直接进入护城河。现在唯一难办的只是东北这块,暂时可以不管它,等来春雇佣民夫打通一侧的山路即可通行大车的马!”
“好,也只有如此了,老奴可是很看重这里的,最容易防守外人进入的,周围大山环绕,少有人能摸进来。”别不花遗憾地说道。
“我说公公,摸进来又怎么了?只能看到外观而已,偷不走内里技术的。再说了,北有王府、大学堂,向南的山脚可以辟为马场,周围布上护栏,这东侧就多了一道屏障。至于西侧,数十里之内没有了村落,可以说人迹罕至。再往里面更是山连山,峰接峰,只要择地修几处哨所即可,没那么难以管护,何况这里是京畿地区,大规模敌对武装是打不过来的。”
正在亲自规划新的军工基地,亲兵找来了,说是国师大人在山下等着自己呢,齐王心里咯噔一下子,急忙和经验丰富的不花大人交代一番,迅速下山而去。
“师父,您这有啥急事,怎么亲自跑来了!”齐王一如既往恭敬热情地招呼合木法师。
“唉,你小子可是有些过了!”合木法师面色不善地说道:“尽管山里的僧人做得有些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赶尽杀绝吗!”
“哼,徒儿够克制了,按理说当天就应该灭掉这群混蛋,天子脚下,光天化日,竟然要杀本王,这成何体统?我看是把他们给惯坏了。师父最清楚本王是对于各宗教派别很是尊重的,只是限制他们胡作非为,强取豪夺,扰乱地方而已,没想到他们不仅不收敛,而且成了反贼的庇护所,还挟私报复,护犊子过头了,哪里是出家人做派,简直想要谋叛朝廷了!”
师徒二人第一次发生激烈争执,最后不欢而散。齐王本来就没有消除内心火气,这里师父一通指责,更加让他愤懑,第二天早朝不仅重申了原来朝廷颁布过的限制僧道回等所有宗教未经朝廷批准擅自修建扩建寺观庙宇;严格限定占有田产;严格控制出家修行人数,私密隐瞒人户的命令,还严格规定了未取得官府许可,不得收取任何供奉的规定。
“大元天朝不养寄生虫。”齐王掷地有声的说到:“无论是官是民,还是僧道等宗教人士,都应该自食其力。何况出家人已经享有了田产房舍,为什么还要变相搜刮百姓。这哪里是修行,这是在犯法,是违背宗教教义的恶行。哪个宗教派别提倡人们供奉?让那些所谓的大师吃喝的脑门子流油,肥猪一样的身子骨,这是何等的讽刺。他们到底为百姓做了些什么?既然是高人,那就该为百姓来点实实在在的东西吗,还好意思吃百姓,拿百姓的钱财中饱私囊,简直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