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人都会笑,可我以为这并不包括你,毕竟你我见面的时候,你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只差你没有亲口告诉我,你讨厌我,今天突然一笑,这让我惊吓不小……”惵祈继续瞪着他,直接而坦白道。
“我讨厌你?”苏白起摸摸下巴,自嘲地扬起嘴角,“想不到在你眼里,我讨厌你?可你又知道吗,相反我并不讨厌你,我还以为是你在讨厌我。”
毕竟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是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友善,当然,他很清楚,这女人对待别人,绝不是这样冷漠讥讽的态度。
所以他知道,她讨厌他,只是他并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竟让她讨厌他。
而更让他讽刺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晓得眼前的女人讨厌他,他却无法忽视她,就像忽视其他女人一样。
那一日听闻她受伤了,想到她的讨厌,他不敢前去探望,见她房里竟然有个男人,他该义正言辞地指责她,不守妇道不是吗?
可他没有想到,他竟只是有些失望,失望什么?恐怕是失望真如笙画所言一般,她有喜欢的人,嫁入苏府,只是被人所逼,不知为何,没有来得便是一股失望涌上心头。
他几次想张口问她,这男人是谁,是否就是这孩子的父亲,几次张口,却始终问不出口。
同时竟也忘记了,惵祈已是人妇,却留着一男人在其小院内久住,传出去又会是让苏府脸面扫地。
‘只要晴晴一个愿意,我立马带走她,让她留在这多一天,就是让你们苏府欺负她一天。’那男人的话回荡在耳边,让他有些恼怒。
虾米?她被他的话吓到了,杏眼圆睁的看着眼前这家伙。“你……你不讨厌我?”
见他点头,惵祈撇撇嘴,道:“可是第一次见面,你就是凶着一张脸,说话态度恶劣,处处指责我的不是,我们就差没有吵一架了。”
苏白起回忆那一日,拧眉道:“那一日我并非刻意找你吵架,其实在笙画找你之前,她便几次对我说道,我们苏家不该强娶你入府,甚至之后处理不当,恐怕造成了你怨恨,所以我听说笙画与你见过面,之后你与笙画又走的近了,但当时我并没有多想,以为你会利用她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所以我才会来见见你,再加上,你入我们苏府时,一时之间让我们苏府遭人笑话了,所以我多少带着一些怨气,说话不免冲了,这就是你讨厌我的原因?”
惵祈直起身子,老是承认道,“废话,第一次见面,说话字字难听,态度时时恶劣,再加上你总是不是皱着眉,就是眯着眼,一副高高在上,非常不满意,冷冷的模样看着我,谁会喜欢?”
人家一开始就摆明了告诉你,我讨厌你,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地去喜欢他?更何况,他摆给自己的脸色也从来没有暖和过,谁都会讨厌摆给自己臭脸色的人。
“其实你说的我对你说话恶劣,其实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苏白起说着却又突然沉默,踌躇了半天,就在惵祈以为他不打算说的时候,又开口缓缓解释道,“先前我也说了我怕是你对笙画不利,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自幼生活环境就与人不同,常年接触最多的便是经商的长辈,谈的最多的便是如何与人做生意,别无多少心思,或许与你说话时,你有些抗议地话语让我多了些不容反驳,质疑与恶劣……其实那只是因为我不擅长和姑娘相处,不擅言辞,急了,便是拿出了商人的作风。”
他的回答让她一呆,“那你为何又喜欢对我不是皱眉,就是眯着眼和我说话?”
“等等,我皱眉?眯眼?”他闻言,皱眉,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习惯。
“可不是,瞧你现在,就对着我皱眉。”惵祈指了指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