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耿老太太依然保持自己的称呼,反应似乎有点迟钝,满脸疑惑。
“我只是直觉,您年轻时一定是个大家闺秀吧。”陈雨轩猜测着说道:“耿老爷子倒是像个四处奔波的人,您说话走路中规中矩,能够保持一辈子这种姿态,一定在心中根深蒂固。”
“二小姐好眼光。”耿老太太笑了笑,微微叹息一声,回答得居然是一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你们不要听老太婆胡言乱语。”耿忠见几个人一起诧异地盯着老伴,立即大声笑道:“她受到过刺激,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老爷子,您有孩子吗?”梅花手里拿着一个包子,双眼充满好奇地着耿忠:“是他们不养老吗?”
电视新闻和报纸以及街头巷尾经常有不孝子女的故事,梅花想象丰富,一对这么老的夫妻,在她心中应该是儿孙满堂。
“我们有一儿一女,可惜都不在身边。”耿忠摇了摇头,有点遗憾,但并不显得太伤悲,或许,人老了也淡了世态炎凉其他书友正在:裂婚快眼书。
“您不用担心,这里就是您的家。”梅花脸上露出一片欢喜:“以后我就叫你爷爷。”
“好好,乖孩子。”耿忠一脸舔犊之情,脸上的皱纹笑得像开了花。
“我有孙女。”耿老太太忽然插了一句:“不用了。”
“孩子的一片心意。”耿忠推了推老伴:“现在我们不是没有人照顾吗,我梅花这孩子不错。”
“要是孩子都在身边多好。”耿老太太自言自语,起来真的有点老年痴呆:“小楼昨夜又东风,古国不堪回明月中、、、、、”
“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凌威挥了挥手,他深知回忆对于许多人来说不是幸福而是一种痛苦,尤其年过花甲的老人,谁没有一段故事。
“吃饭,吃饭。”陈雨轩连忙岔开话题,拿过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味道不错,是附近的共和居的面点,以后想吃什么就和我说一声,这里的事是我哥哥管的,他别的不怎么样,管理一些琐碎之事倒是十分在行。”
“我他比你更适合做掌柜。”凌威笑着说道:“精明得很。”
“他的眼光不行,要不是我哪能现你和耿老爷子这样的人才。”陈雨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显出一丝少女的天真烂漫。
“亏你说得出口,还好眼光天珠变。”凌威轻轻皱了皱鼻子:“我是一个残废的江湖郎中,耿老爷子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你不会把保和堂振兴的重任像赌钱一样压在我们身上吧。”
“我就是赌一把。”陈雨轩脸色忽然变得认真至极,目光真诚:“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不喜欢做事拖泥带水,这一把赢了,我们大家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说句大话,我们一起飞黄腾达。”
陈雨轩强调的是大家一起飞黄腾达,显得她目光深远,任何一个成功者都离不开一群人的支持,如果一个人撇开身边的支持者,即使飞黄腾达了也会像肥皂泡一样迅破灭。
“你如果输了呢?”凌威意味深长地着陈雨轩艳红的脸颊。
“输?”陈雨轩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过输,愣了一下:“输了就是血本无归,我再也不行医了。”
“你错了,行医和财富无关。”凌威摇了摇头,语气严肃:“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从古到今的名医没有多少家财万贯的。”
“一点也不违背。”陈雨轩似乎胸有成竹,脱口而出:“我要把中医扬光大,让它更好地为人类服务,也可以给学中医的人更好的挥环境。”
“来你的理想比我远大,我暂时只想完善我的医术。”凌威无奈地笑了笑,转脸着耿忠:“老爷子,您的意思呢?”
“我?”耿忠了老伴,给了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我不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