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上说的。”
齐牙牙正撅着小屁股在铺着床,闻言扭头对沈婵说道:“婵姐,我倒是知道一个办法哦。”
“什么办法?”沈婵随意问道,但那热切的目光还是表明了她内心的迫切。
“趴着睡觉。”女孩简短的说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赵卓正在摆弄着那台破旧电视机,闻言反驳道:“我就是趴着睡觉的,根本没效果。”
沈婵轻轻踹了他一脚,推开少年俯身插上了电视机的插头:“你先把你的蛋变没了再参加我们的讨论。”
赵卓凑了过去,看着那插头和黑se的电线问道:“这是什么?”
“插头,电线,插上它通电之后电视机才能看。”沈婵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以前住过的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赵卓耸肩:“我当年在四平米公寓区住了一个月,第二个月就开始往上爬了,这个地方只住了一天,当天晚上没真么看,再后来就一直住在……算了,不说了。总之当时住的房间里东西都很高档。电视机可没这么落后。”
落后的电视机上花白一片,只有密密麻麻的雪花点,再无其他。
齐牙牙听过一点赵卓当年的事情,这时候忍不住扭头看着他问道:“你当年跟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大叔他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赵卓摇头晃脑。
沈婵挑眉,啪地一声拍在赵卓后脑勺上:“你家大叔叫陶渊明?”
赵卓摸摸头:“他当然不叫陶渊明。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平常怎么叫他的?”齐牙牙眨眨眼睛,循循诱导道。
“大叔啊。”
女孩挑挑眉,眼角抽搐着道:“那别人呢?”
“他大叔啊。”
“啪!”齐牙牙也给了赵卓后脑勺一巴掌,“除了这种不明身份的称呼之外,有别的名字吗?”
“有,叫修。”
“修?”
“嗯。修,修叔,修爷,多可以。”
“那他现在呢?”
少年摊手苦笑:“死了。不然我何苦还要自己打擂台,让他上场我在后面加油就行了。”
“……为什么你今天这么话唠。就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样。”齐牙牙皱眉看着赵卓道,他平ri里可不是这样话多的。
“因为我明天也许就要死了,不抓紧时间恐怕就没机会了。”赵卓说完,三个人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很久之后,赵卓低声说道:“当年大叔最后死的那天,也特别话唠。我开始不明白,等后来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再听他说了。”
被压抑了很久的伤感,忽然间就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
角落里,破旧的电视机“哗哗”的响着,雪花点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