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户向外看，楚义这才注意到，屋内昏暗的油灯似乎是唯一的光亮。停电了，这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外面停电了！”

“我说过你对环境的观察相当的迟钝！”

老端的这句话也证明了楚义说的是对的。

“是你的手段吧！”

听到楚义这句话，老端饶有兴趣的看着楚义，时而思索、时而摇头。

“虽然这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被一语道破，也终究能算些成绩。如果作为特工来评估的话，对人对计谋你思维敏捷的评估应该是90分以上，而对环境的敏感就有些低了！”

听见老端说道评价，楚义倒是蛮有兴趣的，接口问道：“低是低到了多少？”

“10分以下！”

老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楚义当然不想这个结果，其实这个结果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但是被人说的一无是处，总觉得脸上特特的，红红的，这种感觉不是害羞，就是愤怒的前兆。

“会不会添加了一些感情元素？”

楚义仍然不放弃的寻找着理由。

“我是个很专业的人士！”

老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小说

……

楚义对着远处看了一会，终于看到远方火光冲天，根据方向，那里应该是天福集团。

看到远处的火光，楚义本来的有些猜疑，一下子就清楚了。

“你毁了天福集团的中楼？”

被问的老端很诚恳的点点头。

“前些天，你还说要买呢？”

“那是我前些天的想法，今天我决定炸了它！”

老端很诚实的回答，这个回答让楚义很生气，不是因为老端骗他，是因为馨儿还在那个楼里。

经过几天的了解，楚义对于这个老端，也摸了一些脾气，这个人看着吊儿郎当样，可是，这个人的决断力很强，懂得轻重。

算了，馨儿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不，自己答应过可儿，要救馨儿的。

老端看着楚义的表情，知道楚义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在这种抉择面前，牺牲是避免不了的。谁还在楼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问这个问题。

没有了那些楼层，就不会有打不死的人，这个世界就不会被智能所掌控。

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说是完成了任务。

老端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羊皮的笔记本，认认真真的记了起来。看着老端，楚义想起了自己为了对付记忆设备，记录的那些字条。”你记录这些干什么？“

楚义忍不住的问。

老端透过钢化玻璃看着外面，幽幽的说：“如果明天我们没有成功的话，我想这份记录能帮助我们进行改善一下！我们还要想出更好的办法！”

楚义从来不会在计划上加上后备计划，因为楚义有自信，老端也有自信，可是老端的自信又加上了一些老道的经验。

“你这样的人，是不是为了世界，什么都可以付出！什么都可以牺牲！”

“差不多吧，我一般不会牺牲自己！”

老端笑嘻嘻的回答。

“差不多吧？不应该是自己吧？”

“我讨厌你，说话时候这种敏感的神经，好吧，我承认，我就算牺牲了世界，也不会牺牲我老婆！”

这句话听着那么的儿媳，楚义却因为这句话，想和老端做真正的朋友。

“我喜欢你这句话！”

“听老婆没错，今晚不会来电，回去和你老婆好好说说话，也许能做个不一样的决定！”

……

楚义很晚才回家，看到可儿没有在家，就直接去了父母那，看着可儿还在因为担心自己而没有入睡，立刻温柔的把可儿抱在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在父母的家里，可儿尽量压低声音问。

“你妈妈早就死了，活着的是一个叫周洁的女人，说什么要有一个新身份，她根本就是一个新人。而且……”

楚义停了下来，他第一次不想把知道的事情告诉可儿。

“而且什么啊？你快急死我了！”

可儿催促着楚义。

楚义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把馨儿变成了怪物！”

“怪物？”

可儿无法理解怪物这两个字的含义，怪物是什么意思？

楚义想了半天，还是无法美化这个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只能按照自己今天看到的，原原本本，不添油加醋的和可儿说了一遍。